刘玉芝立刻强笑道:“春喜,既然是姑爷让你伺候,你就伺候吧。”她嘴角微微抽了几下,交握的双手指尖捏得紧白。
“
春喜呆着了,用力抓在梳子,仿佛要把梳子抓断掉,不一会儿,她毅然退后三步,向刘玉芝和何俊华跪下,坚定道:“小姐姑爷,请恕春喜不从。”
陪嫁丫鬟居然拒绝小姐姑爷的命令?
春喜顿时惊呆了,环视众人,畏缩着不敢出声。
见她公然违抗自己的命定,刘玉芝顿时勃然大怒,“贱婢,姑爷看得起你,才让你伺候他,你别不识好歹!”
“小姐,请恕奴婢抗命不遵。”春喜说着,深深叩头,将头压在地面上。
何俊华陡然起身,冷冷地对刘玉芝道:“这就是你的陪嫁丫鬟!”说完,他拂袖而出,叫外面的青书青砚伺候他沐浴。
等何俊华走出房门,心中窝火的刘玉芝猛地上前对着春喜的肩膀就是一脚。
春喜蜷曲着身子跪地,被她这一脚踢得顿时翻倒在地。她迅速爬起来,继续跪着。
“贱婢,你是卖断终身的丫鬟,主子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刘玉芝恼怒道,“等一下,你捧着姑爷的衣物进去伺候姑爷更衣!”
春喜低着头,坚决道:“小姐,请恕奴婢不从。”
见她再次违抗自己的命令,刘玉芝立刻道:“春喜,把缝衣针拿来。”
春丽惊魂未定,闻言立刻哀求道:“小姐,别这样,春喜只是一时糊涂,她很快会想明白的。”
“拿来!”刘玉芝怒叱道,凶狠地瞪了春丽一样。
春丽顿时惊惧起来,不得不去针线箩中取来一枚干净的缝衣针。
刘玉芝拿起缝衣针直直地扎进春喜的肩膀,然后迅速拔出再扎。
“啊!嗯……”春喜蜷曲着身子忍耐针刺之痛。
“贱婢,贱婢!”见春喜不求饶不哀叫,刘玉芝更加愤怒了,对着春喜的手臂大腿臀部这些肉多的地方一针又一针地猛扎。
鲜血迅速从针眼冒出来,在春喜青色的丫鬟服上晕开。
“小姐,小姐,不要再扎了,春喜会死了。”春丽看着残忍,终于冲过来抓住刘玉芝的手跪下哭求。
“放手!”刘玉芝怒道。
春丽哭道:“小姐,春喜已经浑身是血了,你就饶过她这回吧。”春喜已经痛得浑身哆嗦了,只是她性子倔强,死不肯开口求饶。
刘玉芝冷厉道:“她当她是夫人小姐吗?一个贱婢而已,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春丽哭道:“小姐,春喜除了伺候姑爷这事情,她哪一次违背你的命令了?小姐,你饶了她吧。”
刘玉芝被自己信赖忠心的丫鬟哭着劝说,又看到春喜匍匐在地上满头大汗,手臂上肩膀上不断有血污出现,便恨恨道:“看在春丽帮你说情的份上,我饶你这一回。下一次你再拒绝姑爷,我就把你卖进青楼,让你伺候几百几千个男人!”
她把满是鲜血的缝衣针往地上一扔,命令道:“到院子里跪着去。”
春喜手臂大腿臀部都在疼,疼得浑身直冒冷汗。闻言,她挣扎着起身,颤声道:“谢谢小姐开恩。春丽姐,谢谢。”说完,她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出寝室,来到院子里,跪在青砖地面上。
寝室里的春丽的求饶哭诉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听到了,看到春喜蹒跚走出来,手臂肩膀臀部的衣裳上晕开一朵朵红色的血花,知道她被大夫人体罚了,各个噤如寒蝉。饿饭、关柴房、掌嘴、针刺、打板子,这些是内宅妇人最常见的惩罚手段。
何俊华沐浴完从耳房中出来,望见春喜跪在院中,便对站在周围角落里围观的丫鬟婆子们道:“告诉大夫人,我去紫姨娘那儿了。我何家向来贤孝仁慈传家,春喜再跪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如果她把腿跪废了,就变得又丑又残,他以后就少了很多乐趣。
“是,大公子。”围观的丫鬟婆子们立刻道,很快有人去屋里给何大夫人刘玉芝报信。
刘玉芝得知何俊华去紫姨娘那边,对春喜愈加憎恶起来。
半个时辰后,春丽急匆匆跑出来,招呼一名婆子和她一起把摇摇欲坠的春喜扶了起来。“春喜,小姐不想见你,我扶你回房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春丽说着,让那婆子和她一起扶着春喜蹒跚走进她和春喜的房中。
那婆子出去打热水,房中,春丽帮着春喜一点点把衣服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