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拍了!”单瑜皱着眉头,想要扯开袁珍珍的手。
袁珍珍死死的拉住她,“你说不拍就不拍,且不提违约费,就说你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事业也会毁于一旦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如果单瑜临时不拍,曼国那边会有多生气!到时候宣扬出去,即使单瑜的妈妈是斯派克的老板娘,也够单瑜喝一兜的了!单瑜在米国本来就不稳定的事业,一定会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一个不好就会玩完。就算回国发展,也肯定免不了会受到影响。
“珍珍姐!”单瑜认真的看着她,“你说,是人更重要还是事业更重要?事业失去了,我可以重头再来,但是如果失去了楼清安,我从哪里再找一个楼清安?”
面对单瑜的问题,袁珍珍说不出话,她总不能说,事业比人更重要吧!而且,如果楼清安真的……,她又从哪里找一个楼清安?到时候,恐怕单瑜会恨她的吧?
一个恍惚之间,她握住单瑜的手松了开来,单瑜顺势扯下她的手,匆匆出了门。
直到单瑜出了门,袁珍珍才反应过来,她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人已经走了,她只能给她擦屁股,尽量把事情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
她坐回沙发上,默默思考着,想到《她的人生》的编剧似乎对于单瑜很有好感,他还专门打过电话咨询单瑜对于剧本的看法。
于是她给编剧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他。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一片沉默,袁珍珍的心中难得的有些忐忑,如果这是在国内,她有七分把握,这件事情可以无声无息的过去,然而国外则不然。这里毕竟不是她的主场!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许久,电话那头这样说。
他会处理?袁珍珍一下没懂他的意思,她只是希望编剧可以委婉的向导演传达这个信息,顺便求个情什么的,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一厢,单瑜马不停蹄的从高卢国赶往鹤鸣山,她要见张济阳,只有张济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见到张济阳的时候,张济阳站在室内,长身玉立,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单瑜完全顾不得这些。
此时房内只有她们两个人,她阴翳的问着:“楼清安呢?你把楼清安带到哪里去了!”
房间内无风自起,单瑜的眼睛泛着红光,随着她的怒气升值,一个九尾狐虚影在她身后若隐若现。
张济阳看到这样的情景,没有惊讶,也没有说楼清安的下落,而是没头脑的说了一句,“我果然没有猜错!”
面对这样一副淡然的张济阳,单瑜心中怒火升起,身后的九尾狐虚影怒吼着向他奔去,张济阳挥一挥道袍,一阵清风飞出,裹住九尾狐虚影,可惜这阵清风在九尾狐虚影面前,就好像豆腐一样,一碰就碎。
九尾狐虚影冲过去,一把把他撞到了墙上,他摔倒墙上,然后重重落在地上,他勉力单手支撑地,半坐起来,吐了一口血,“果,果然名不虚传!”
“我再问一次,楼清安呢!”单瑜声音冷的像寒冰一样。
“楼清安,在他的机缘当中!”九尾狐虚影在一旁虎视眈眈,张济阳可能也怕了,或者是他试探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终于吐出实言。
机缘?单瑜蓦地就想到了狐祖当时对她说的那句话,“他自有机缘!”
她脸色平静下来,眼睛恢复如初,那只九尾化虚影风一般的撞进她的身体内,无影无踪。她坐在椅子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济阳看对方完全没有扶自己起来的意思,只能苦笑一声。
“你也看出我的不同了吧!”张济阳肯定的说,否则对方不会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施展这些。
单瑜冷眼看着他,不说是,也不说否。
张济阳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讲着:“我早听说单家是九尾狐后裔,如今看来果然不假。现在修真界式微,你这样的能力,在修真界是可以横着走了!”
看到张济阳的那一刻,单瑜的很多疑惑其实就已经迎刃而解了,为什么她当初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为什么她当初总觉得张济阳怪怪的?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名道修,也就是修真者。
张济阳说:“古武虽说凋零,但是好歹还有好几百号。可是修真界呢?已经衰微到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道修的传承极其艰难,我师傅找到我花了三十年,培养我又花了四十年,可是我如今却尚未找到可以继承道统的人,再这样下去,道修的传承就要灭绝了!所以我花了极大的代价,找到了天机门的门人,说服他们为道教做了一次预言,根据预言的内容,一切都会落到楼清安的身上!后来,楼清安积极的寻找《上清经》,我就明白了,这就是道教的机会!”
单瑜冷哼一声。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就利用楼清安帮他寻找《上清经》,将楼清安置于险地?
张济阳似乎也看出了单瑜的不满,“这样的机缘对于楼清安来说是有益无害的!而且预言的时间是在我和楼清安相识之后!”他顿了一下,“楼清安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