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飞槐又缓缓道:“他才从国外回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陈谋道:“你和他……认识?”
原飞槐一字一顿道:“不认识。”
陈谋只觉的原飞槐看见那个叫王梓诏的人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与其说是在走神,不如说是在思考什么。
陈谋又道:“他怎么了?”
原飞槐道:“他啊……没怎么。”原飞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握着陈谋的手,这时他的手突然发力,把陈谋捏的倒吸一口凉气。
陈谋哎哎的两声,原飞槐才反应过来,急忙放开了陈谋的手,还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陈谋道:“你到底怎么了?”
原飞槐道:“我没事……走吧,回家。”
原飞槐不肯说到底怎么了,陈谋问也问不出个缘由,但看原飞槐的表情,恐怕也绝不是在想着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因为从离开餐厅到家,原飞槐脸上都透出一种冰冷刺骨的阴郁。
那种表情是陈谋从未在原飞槐脸上见到过的,即便是他们吵架吵的最厉害,甚至于动手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原飞槐这种仿佛对某人恨之入骨的可怖眼神。
因为这个插曲,本来气氛很不错的一晚彻底的毁了。
陈谋上床睡觉的时候原飞槐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陈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觉的自己睡不着,于是便爬起来想去书房看看原飞槐到底在干什么。
书房一般都是原飞槐在用,陈谋几乎很少进去。平时书房也是上着锁,唯一的钥匙还在原飞槐手里,那里几乎变成了原飞槐的私人空间了。
好在陈谋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不能进去就算了,他觉的即便是情侣,也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隐私空间,有些事情根本不必强求。
书房的门紧闭着,陈谋敲了敲门,隔了两秒钟,里面才传来原飞槐的声音:“怎么了?”
陈谋道:“睡不着,你在干吗呢。”
片刻后,里面便传来脚步声,原飞槐开了门,道:“还有点数据没弄完。”
陈谋哦了一声,他虽然和原飞槐说这话,眼神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往房间里面瞟,很普通的房间,和他刚搬进这间屋子时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换了一套神色的窗帘外,就没什么变化了。
原飞槐道:“想进来看?”
陈谋嘟囔道:“有什么好看的……”话虽如此,他却还是跟着原飞槐走进了书房。
屋子里有一股新书的味道,陈谋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原飞槐则又回到桌子前敲击着键盘。
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陈谋有些走神的想,他本以为这间屋子里有些什么关于原飞槐的秘密呢,结果却如此的普通,莫名的让他觉的有些失望。
原飞槐没去关心陈谋想什么,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陈谋已经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是挺小的,陈谋连脚都放不上去,于是他便支着脚,歪着头,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原飞槐把电脑关机,然后起身走到了陈谋的身边。
陈谋睡的很熟,眼睛闭着,胸膛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睡眠质量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个姿势的影响。
原飞槐知道陈谋挺好养活的,跟他一点点爱,他就会像条第一次尝到荤腥的小狗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快活的摇着尾巴,怎么赶都赶不走。虽然有时候会突然咬人,但这也并不能抹灭他作为一个恋人的优点。
原飞槐喜欢陈谋,喜欢他苦恼皱眉的模样,喜欢他喜悦微笑的模样,喜欢他生气的模样,喜欢他哭泣的模样。
然而这种喜欢却变得有些病态,原飞槐控制不了,他也不想控制。
伸出手,原飞槐揽住了陈谋的腰,然后轻轻松松的将陈谋抱进了怀里,陈谋有些不适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没了反应。
原飞槐抱着陈谋离开了书房进了卧室,然后在不惊动陈谋的情况下把他放到了床上。
陈谋还在睡觉,睡颜安稳,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可怖的梦。
原飞槐弯下腰,亲了亲陈谋有些厚实的嘴唇,那嘴唇的口感一如既往的好,就像陈谋最喜欢吃的果冻那般柔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