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洲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缓缓的起身,走到了陈谋身边,然后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陈谋的肩膀,又叫了声:“陈谋?”
陈谋还是没反应,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浑身都是浓郁的酒气,好似已经陷入深眠之中。
陆知洲盯着陈谋看了很久,然后才慢慢的伸出手,抚上了陈谋的脸颊。
陈谋很英俊,眉宇间全是一派属于男子的俊挺,他的嘴唇有些厚,一看便知道吻上去的感觉一定很妙。
陆知洲低下头,在陈谋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
冰凉的触感,还带着酒气,可依旧那么美味,和陆知洲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他并没有想到今天会在酒吧遇到陈谋,更没有想到,陈谋居然会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喝闷酒。
或许是陈谋心中认定了他的目标是原飞槐?
陆知洲道:“陈谋,醒醒,该走了。”
陈谋一动也不动,陆知洲这才确定,陈谋是彻底的醉了。既然醉了,那就让他把陈谋带走吧,陆知洲这么想着,正准备扶起陈谋,却忽的听到陈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知洲拿起陈谋的手机,看到那上面显示了两个字:宝贝。
谁是陈谋的宝贝?陆知洲不用想也知道。
原飞槐和陈谋在一起十几年了,但他们班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却并不多,他们两人没有刻意的隐瞒,也没有当着大众的面宣布什么。
陆知洲其实一直都知道陈谋和原飞槐的消息,知道他们两人何时在一起,又因为什么闹了矛盾。
他也知道,陈谋在这个世界上的宝贝只有一个,那就是原飞槐。
陆知洲捏着手机的手指一动,便挂掉了电话,他转头看向黑暗中的陈谋,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XXXXXXXXXXXXXXXXX
陈谋觉的自己的头很疼,疼的几乎快要裂开了。他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不在家中,而是睡在宾馆的床上。
若光是这样,便也就罢了,可陈谋还发现自己身上一片青紫,某个部位还有着明显的不适。他也不蠢,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表情也瞬间从迷茫变成了愤怒。
踉跄着下了床,陈谋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正欲走过去,却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大腿根流了下来,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腿间一片狼藉。
陈谋咬着牙骂了声草,他记得昨天喝酒的时候遇到了陆知洲,之后的记忆却断了片,什么都没了印象。
但眼前的状况却是狠狠的在陈谋脸上甩了几耳光,他显然,是被人给上了,而且那人居然还有胆子留下来洗澡——
陈谋脸色铁青,走到浴室前碰碰的敲着玻璃门。
里面洗澡的人听见了敲门声,便关了浴头,走过来开了门。
在门开的那一刹那,陈谋举着拳头就砸了上去——门里的人显然没料到陈谋这么激动,躲得稍微慢了些便被陈谋的拳头擦到了脸。
“陈谋,你他妈的在干吗?!”属于原飞槐的声音在陈谋面前响起,陈谋定睛一看,才发现在浴室里洗澡的人竟是原飞槐。
陈谋道:“原来是你啊!”
原飞槐的表情本来就不好看,这下子更是说得上恐怖了,他一字一顿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陈谋自觉理亏,也不好反驳什么,干咳一声后道:“你怎么在这儿?”
原飞槐瞪了陈谋一眼,并不答话,而是转身拿毛巾准备擦干净身上的水,他身体一扭过去,陈谋便看见了原飞槐后背上那无比显眼的抓痕,简直就像是被凶残的野猫挠了。
陈谋脱口问道:“你背怎么了?”
原飞槐脚步一顿,理也不理陈谋,自顾自的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换上了浴衣。
陈谋在看到原飞槐的时候,心里的那块石头便放下去了,他见原飞槐不说话,便一瘸一拐的转了身,又躺回了床上。
原飞槐穿着浴衣走了出来,坐到陈谋身边点了根烟,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奇怪。隔了好一会儿,陈谋才哑着嗓子道:“昨天……”
原飞槐把夹在两指间的香烟捻在烟灰缸里,然后慢慢转身,眼神盯住了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