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到试镜现场的时候,盛蔷对于片名,内容,和参加试镜的角色都一无所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Warren为了拍这部戏,特地来到了Z国来寻找灵感,试镜的地点也定在安市,所以可想这会是一部和Z国有关系的电影。
因为并不知道试镜的角色,盛蔷在穿着上选择了可塑性较强的牛仔裤和衬衫,在包里背了一条裙子,基本可以应付大部分的角色。
Warren没有对外公开选角,前来试镜的只有盛蔷一个人,盛蔷刚一到,助理小姐就把她带到了试镜的房间。
另盛蔷略微有些意外的是,房间里只有Warren一个人,和一个辅助摄影的助理。
“Warren”见她走进来,Warren伸出手与她相握。
这是盛蔷第一次与Warren面对面相见,这位有着“鬼才”之称的导演比照片和视频中看起来还要年轻,大概只有三十多岁,却是已经两次被奥斯卡提名,并得过一次金球奖的知名导演。
盛蔷在打量Warren,而Warren自然从盛蔷踏入门的一瞬间就开始了对她的仔细观察。
她个子很高,五官很漂亮,似乎过于艳丽了一些,端正大气的眉弓却为这张脸添了几分挺俊的英气,让她的美艳并没有一丝俗腻胭脂味,而是带着一种张扬大方的气势。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扎在深色的牛仔裤里,看起来很利落清爽,而衬衫柔软的质地同时又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线条,让这干练的装束中又不失女人的柔美。
是一个可以同时驾驭刚与柔两种气质的演员。
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互相介绍了好之后,Warren描述了几个场景,让盛蔷试演。
“假设你是一名员工,为了完成某项工作,你花费了许多精力和心血,但是当你把工作成果交给你的顶头上司事,他却对你说,你所做的事不能为公司带来利益,是徒劳无功,没有意义的,你将做出什么反应?”
这样的事在职场上并不少见,但是不同性格的人的处理方式自然大不相同,盛蔷思考了一下,问道:“这里的‘我’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Warren道:“你可以随意发挥。”
盛蔷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我’费尽心力地完成这份工作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因为我觉得这件工作的本身很有意义,又或者我更想借此得到领导的赏识?”
听她这么问,Warren微微笑了笑:“那你觉得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哪里?”
盛蔷道:“如果我坚信工作的本身是有意义的,被上司否认,我会觉得不甘心,不服气,我会竭力地向他证明这项工作的价值,
“如果是为了博取领导的好感,这个动机带着更多的私人情绪,一旦被否认,被否定的不仅仅是工作的本身,而更多的是我的个人能力,除了不甘,或者不服气之外,不同性格的人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沮丧,委屈,和自我质疑。”
Warren道:“如果两者都有呢?你觉得认为这项工作很有意义,也同样想借此体现自我的能力与价值,你会怎么做?”
盛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时,与她的目光对上,Warren就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已经入了戏。
她微微蹙着眉,面部线条绷紧,嘴唇翕动,几度欲言又止,眼眸中光芒跳动,焦急与不甘几乎快压制不住,好似下一秒钟就会忍不住开口将这一切宣泄而出。
可是很快的,她的眼圈浮起了一丝暗红,眸光暗了暗,虽然是一段完全无声的表演,但是他可以想象的到,对方一定是说了很重的话,把她忿忿不服的坚硬外壳劈开了一条缝,刺伤了她柔软的自尊心。
她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动摇,却又抿了抿唇角,咬紧的下颔弧线为她平添了一丝倔强的气息,她终于开了口。
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带着一丝颤动的沙哑,但是她的语气却很坚定,没有辩解,没有反驳,她只说了一句,“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它的价值。”
对方毕竟是上司,争执没有任何意义,而会起到反效果,与其用言语辩驳,她选择了用行动去证明。
演过之后,盛蔷又道:“我也可以换一个人物性格,再演一遍。”
Warren的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接下来Warren又给出了几个场景,盛蔷一一完成,Warren并未给出评价,但是从他越来越难以掩饰的微笑,盛蔷感觉的出,他对她的表演很满意。
“最后一个场景,你的女儿第一次登台演出儿童话剧,然而你却因为工作而不能到场,你该如何向她解释?”
盛蔷忍不住重复道,“女儿?”
Warren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