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喻就纳闷了,盛蔷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她今晚到底是喝了多少,怎么醉成了这副样子。
可是又一想,她这大半年来一定是压抑,憋闷地难受极了,今晚终于有机会重返舞台,扬眉吐气……
就让她放纵一回吧。
然而盛蔷终究是累极了,等车开到她的公寓楼下时,她早已侧着头靠在椅座里,睡着了。
不同于先前的疯狂,此时的她,她的眼眸垂闭,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淡淡阴影,安静地如同一轴画。淡淡月光从车窗外倾斜而下,洒落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轮廓勾勒地冷艳又诱人。
这样无声的诱惑,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细丝,把他的心一点一点地缠绕,然后缓慢地,静默地,一点一点地收紧,直到他被这压力紧箍地几乎炸裂,窒息,才发现原来早已被圈禁地无处可逃,唯有屈服。
卓喻的喉结微微滚动,他终于忍耐不住,俯下身子,在那红艳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他的动作很轻柔,几乎是一碰即离,生怕惊扰到了她,可是他的唇刚刚抬起,盛蔷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一口咬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她咬得不轻,卓喻甚至尝到了一丝咸腥的血味,血腥和痛觉的刺激让某些他想要拼命压制的欲望,更加喧闹。
他凭借着他残存的理智,将她抱回了公寓里,安全门合拢的一瞬,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声,卓喻觉得他的某根神经,也“咔嚓”一声,绷断了。
怀里是他迷恋了十年女人,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忍住,那还能叫男人么?
她迷乱的瞳仁,滚烫的呼吸,和触摸在他皮肤上的指尖……每一样都令他发狂,每一样都令他情难自禁。
两人一路辗转到了房间,盛蔷早已忍耐不住,一把将他按坐在了床沿上,一只手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扣子太多,她有些不耐烦,解了两颗之后,就掀起了他的衣角,想要将他的衣服从头上扯掉。
然而刚掀起了一半,她忽然咯咯地笑了,一只手就抓了上去:“来来来,让姐姐看看这是什么……”
“哎呦呵,看不出来啊,居然还有练过啊,”说着她又捏了两下,“没想到啊,还挺有料呀。”
卓喻的衣服卡在肩上,不上不下,简直被她调侃地没脾气了,只好自己将衬解了下来,然后用唇去堵上她的嘴,并且还~以~颜~色。
直到两人身上再无束缚,他伸手拍灭了卧室里的台灯。
盛蔷微微一挑眉,正想问他为什么要关灯,却隐约明白了什么,也没再说话,只是伸手将他环在了怀中。
两人的喘息渐渐沉重,一片黑暗中,没有视觉可以依赖,一切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腿渐渐绷直,呼吸越来越急促。
再然后……
“啪”的一声,灯亮了,刺地他双眼微痛,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颊以一个不可思议地速度,飞快地涨红。
盛蔷勾了勾嘴唇,点了根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缓缓地从鼻尖里吐出,看着他仓皇而笨拙地将一切清理干净。
先前虽然就已猜到,但是从刚刚的战况来说,基本可以盖章认证了。
这家伙,还是个雏儿呢~
她倒不是很介意,凡事总有第一次嘛,这种事总会熟能生巧的。
更何况,她扫了一眼,卓喻似乎察觉到了她在看他,下意识地就转过了身去。
盛蔷忍不住笑了:“做都做了,害羞什么啊,再说了,这不是挺好的么,套是不是买小了,戴着难受么?”
说着她把手附了上去,“难受就不要戴啊。”
卓喻的耳根都快红炸了。
小白兔啊,果然就是小白兔,果然好清纯呐。
盛蔷笑着松了手,又吸了口烟,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国内,遇到雏儿,是要包红包的吧?
想到这里,盛蔷就转身从包里翻出了钱夹。
她一向没有带现金的习惯,翻了翻钱夹里只有几张钞票,她随便抽出了一张,塞到了旁边的空烟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