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怕她是因为小姐…娘娘您,所以才打听那些府里的私事的,但奴婢观她又并无恶意,神情又委实有些可怜,便挑着些京中众人皆知的事情跟她说了。”
安槿点头,看碧螺说完后神情有些紧张,知她担心是不是给自己惹了麻烦或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消息,便安抚她道:“无事,她对我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她近来住在王府,我听说她和你有所接触,也不过是想了解多些,你不必担心。”
安抚了碧螺一阵,又问了问外面的事情,安槿便让碧螺退下了。
碧螺退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又回头对安槿犹豫道:“娘娘,奴婢,奴婢想起来了,奴婢一直觉得有些怪异,是因为奴婢以往明明也没有见过她,但却对她总有那么一点的亲切和熟悉感。”
“还有她的一些小动作,和娘娘您小时候……一模一样。奴婢……奴婢听说岭南有一种邪法,可以魅惑人的神魂,让人产生幻觉,不知不觉就说出很多不该说的事情……”
安槿听她前面所言只觉一股莫名的寒意升起,再听到她后面自己给的解释,又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忙道:“这世间这般多人,有所相似也在所难免,你不必多虑。”
世人多信神佛,传了这些出去,难免引出各种事端,且让碧螺放了这些心思在心中,她便该日夜不安了。
打发了碧螺下去,安槿坐在椅子上,心里就生出一丝荒诞的念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这两天想太多了,忙压了下去。
这,也太荒谬了些。
不过,她想起来,自己来岭南之前,经常做的那些可能是这个身体原身前世的噩梦,而到了岭南之后,那些噩梦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她只觉得一阵头痛,不过她并非退缩之人,有些事,不弄清楚,她委实难以心安。
这么些年来,她只当那个小女孩在七岁时已经因为那次意外过世,所以便不怎么纠结就好好的做着阮安槿。
可是,想到那些噩梦,不管她后来过得好不好,但至少证明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根本就不会死,是自己剥夺了她的生命,拿走了属于她的一切,这让她很难再心安理得,心平气和的继续做着阮安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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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珉除夕夜对长乐郡主破口大骂,结果被罚关在院子里整个新年都不准出来。
这一次白侧妃没有跟岭南王求情,而是好不容易养好的病又复发了,大年初三她顶着病体跪在了岭南王的面前,求他救一救他们的女儿。
她道:“王爷,珉儿,我们的珉儿她该怎么办啊?”
“您看见了,她被我们宠坏了,以前在岭南,她是独一份的,没有比她身份更贵重的贵女,所以她虽有些娇纵,可是大面上并不差,心眼也不坏。可如今,有了世子妃,有了长乐郡主,她们的身份都贵重过她,她竟是犯了左性,和她们犟上了。”
“可是王爷,现如今有您在,您还可以管教她,可以罚她,这些都是为了她好,也是护着她,妾身都明白。可等到他日,王爷,您不能再护着她了,珉儿,我们的珉儿可要怎么办啊?”
她语音悲伤,泪水满面,神情丝毫没有作伪,这次也丝毫没帮萧珉掩饰,只直说她是被养坏了。
可再被娇养坏了,那也是他们的女儿,岭南王唯一的女儿,她只求岭南王想个法子,想个将来他们都护不了她的时候,萧珉能继续好好的生活的法子。
若是白侧妃为萧珉求情,或是又撒泼又以旧情相胁,岭南王可能会烦会厌,可是此时白侧妃哭的却也正正是他的心事,这让他也不得不重新思考把女儿嫁去雷家的可行性。
不得不说,白侧妃在拿捏岭南王心理上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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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槿难得的有了一些难言的郁结心事,对着萧烨都有些别扭起来,好在萧烨开年后又是各种忙碌,没有怎么痴缠她,倒没让安槿特别为难。
不过她从来就不是个有了心事就闷闷不乐,然后消极反应之人,她一边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事,一边也没忘了关注王府内外的事。
白侧妃的动静她自然也没拉下。
正月初六,安槿便邀请了熟悉的几家世家闺秀,包括少有在外面露面的雷家小姐雷曼儿,在王府南园后殿的花园里办了个小型宴会。
此时萧珉已经被放了出来,这宴会连白家几位小姐都参加了,自然也没能拉下萧珉。
这一场宴会,几乎把安槿心中暂有疑虑的几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她其实也不知这些人聚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火花,不过她从来不怕事大,只怕死气沉沉一直沉寂下去。
那些个噩梦,虽然有点模糊,有些事情不太真切,但有几件事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一个便是当初的萧烨的世子妃应该是白千珠,“她”身死之时,白千纱也曾过来探望过她。
今日她邀请了长乐郡主,又同时邀请了白家姐妹,还有可能前世同样是“她”的丫鬟的雪青。
安槿原本今日只是想略略试探一下长乐和白千珠,不过试探是一回事,其实她心里也并不怎么相信这样荒谬的事,只是心有疑惑,不去排除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不能安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留评,谢谢亓频,爱小说,小蕾,阿布,幻竹的营养液,谢谢zeze,兮兮还有七七的地雷,么么哒,爱你们,再鞠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