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老爷有请。”
没一会,丫环便出来了,浅笑着冲张舒曼盈盈的施了个礼,中规中矩的沉声道。
张舒曼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一左一右牵着二丫跟三娃的手走了进去,当看到若大的厅中,早早的坐满了一大堆的男男女女。
昨天见到的外婆还有舅舅、舅母也位列其中,是中央的主位上。则坐着一位长样稍有些粗狂的中年男人,看着已有四、五十岁。但精气神都还不错,两鬓上都没有长着白发。
两眼正烔烔有神的打量着张舒曼,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蔓延开来。一看就知道是久居上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物。
旁边坐着的是一位雍容的贵妇,可惜似乎有些没有睡好。虽然画了粉妆,但是眼底的青黑还是可以清楚的捕捉到。狭长的眉眼,带着隐隐可见的凌厉,直视着张舒曼。
至于在场的众多姨娘,妻妾以及后辈,虽然昨天已经收到了风声。知道府上来了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表小姐,可是当亲眼所见,才知道所言不虚。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倾城,虽然此刻的张舒曼并没有笑。但是沉着的脸,不分男女仍足以让在场的众人深深的为之惊艳。就连邓天香,还有见多识广的许雁良,也不得不否认被震撼到了。
男的惊艳,女人们则转为了浓浓的妒恨。不敢愿相信,这乡野来的小丫头,竟然可以长的如此的貌美。就连府上向来被称为四大美人之一的许如雪,都比之不及。
再见小小年纪,已有了美人胚子的二丫,以及可爱又不失聪慧的三娃。大家看的又是一惊,暗叹什么时候,这乡野人家,也能这样接二连三的飞出金凤凰。打量着张舒曼姐弟三人,每个人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至于多次栽在张舒曼手上的邓天香,更是瞪的一双眼珠子都快喷火。
就在大家打量着她们的同时,张舒曼同样也在留意着大家的表情。对邓天香吃人的目光,并不感冒,只是有些意外。这便宜外公本事不小,竟然娶了二十几个老婆,除了徐娘半老的几个,其余的个个都是美人胚子。
甚至还有几个最年轻的,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
至于生下的儿子,还有子孙更是多的组成几个球队都绰绰有余。男人做到许雁良这个份上,恐怕真的是不枉此生了。
目光不惧的与许雁良直视,张舒曼双手置于腰际,盈盈的施了个礼。“张舒曼见过外公,祝外公官运享通,岁岁年年不老松。”
“张二丫(张三娃)拜见外公,外婆。”
二丫跟三娃也纷纷有样学样的施了个礼,挤出一抹浅笑,嘴甜的道。
张舒曼表现的可圈可点,让大家挑不出什么错处。但是二丫跟三娃道出自己的名字,在场的众人,眼中立马闪过一抹鄙夷。
“嗯,是个不错的好孩子,听你舅舅提起。你的医术好像不错,你可有把握,治好老祖宗的病。”
许雁良同样也是对二丫跟三娃的名字不甚感冒,微拧了拧眉头,不发一言。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亲近,脸上只有淡淡的疏离。
只字未曾提起关于张舒曼等人,在路上遇袭的事。如刀子般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张舒曼。见张舒曼一个女儿家,竟然敢大胆的与他直视。许雁良眼底闪过一抹赞许的异彩,又想到这个外孙女的另一个身份。
明明长的美艳动人,气质也不差。可惜出身不好,小小年纪便早早的嫁了人。不然,就凭这长相,找个相样的婆家也不难。
至于这大夫的身份,许雁良虽然不赞同,觉得有*份。不过,想到只是初次见面,又想到娘的病况。许雁良压下了心里的这抹淡淡的不悦,不急不徐的沉声询问。
“老爷?”
邓天香脸色微变,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刚到府上的小丫头。竟可以轻易的得到许雁良的信任,肯让张舒曼给娘治病。微眯着眼,注视着张舒曼的目光,眼中的敌意顿时更为明显了几分。
其余的众人,也或多或少,有收到风。知道张舒曼医仙的雅号,只是,却并没有太过在意。特别是在看到张舒曼这张美艳的脸,以及真实的年纪。认定这医仙的名号,恐怕不过只是这漂亮的外貌得来的。
至于真材实料,在场的没有几个相信。再厉害,年纪摆在这,谁不知道这行医,都是靠经验的积累。没有一定的年纪,谁敢说医术无双。
再者,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不知哪个乡下跑来的小丫头,还能比宫里的御医强不成。思及此,原本就与三房不相与的众人,顿时纷纷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目光。
人生百态,张舒曼并不在意大家心里如何想她。
抬头挺胸,自信的抿唇笑了笑,答道:“外公,老祖宗的病得亲眼看过方知,不过。若是外公信的过,舒曼必定会努力,还老祖宗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笑,信口开河,纯属就是一派胡言。老祖宗的病,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你连老祖宗的病况都未诊。谈何保证治好老祖宗的病,爹,您别让五弟给骗了,死马当活马医的瞎诊一通。”
开口落井下石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从马上摔下来的许志明。不管真假,歹着机会大声的讥讽。
“二哥你胡说,舒曼的医术可是大家公认的。去看诊过的病人,哪怕是重症无治,亦能短时间便痊愈过来。我相信舒曼,定能将老祖宗治好,二哥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私人恩怨,罔顾老祖宗的身体。”
事情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费了颇大的功夫,才说服了爹同意让舒曼诊治。无论如何,许志光是绝不允许让二哥给破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