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元宝这回可是气的够怆,叫骂了几句,想将何飞背后的人揪出。
“休想,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看不惯聚财客栈赚这么多银子,想分一杯羹。没人指使我,你们想抓就抓,我不怕你们。”
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楼上,何飞冒了身冷汗,爽快的将罪名顶了下来。愣是不肯出卖身后的人,脸上煞白一片,却仍自信的认定就是官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见此,张舒曼也是一惊,没有想到何飞如此焉定。目光沉了沉,想到四海客栈背后的财势。立马有了大概的想法,看来四海客栈背后的人应该也是不简单。这种小手段,恐怕就是官府抓了,也不能真的将何飞怎么样。
最多的,也就蹲上十天半月的牢,然后又放了来。就当是小混混来处理,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不管结果如何,能不能找出四海客栈的把柄,这人都给抓去见官。不然,那些人还真以为聚财客栈是好诈的,一个个跑来掺上一脚。至于何飞,不说没有关系,她会让何飞主动将背后的人交待出来。
“大胆,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张顺板起了脸,看出何飞的得意,不悦的上前啪就是一巴掌。打的何飞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星,嘴角都溢出血来。
“张顺,不必为了这种小人置气,将他捆起来送去见官。有胆找我们聚财客栈的麻烦,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现在不说,一会到了官府,有的是办法让他将幕后的人说出。”
轻哼一声,冷冷的睨视了眼何飞。
“是主子,我们听您的。”
对张舒曼张顺还有侯元宝等几人,无一不是打心底里的臣服。虽然不知道张舒曼怎么问,将让嘴硬的何飞吐露事实,但就是相信着。哪怕是张舒曼说天上有只猪在飞,张顺五人也会无条件相信。
“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你不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消息。这事就是我自己做的,不管你们怎么做,都没有用的。”
何飞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心的认定了背后的主子会救他。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成为弃子。却不知就他这种货色,在其主子的眼中看来,连弃子的资格都没有。
最好是死守着秘密,不将四海客栈供出,不然等着他的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吗?那我们等着,一会洗耳恭听,你是怎么一五一十的将背后的人说出。现在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何飞的不老实的挣扎,还有嚣张的话,让温通听了都大为不爽。至于脾气稍微火爆点的杨海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上前赏了何飞一脚,狠狠的踹在何飞的肚子上。痛的何飞连话都说不出,总算是安静了片刻。
有好戏看了。
聚财客栈里的众多宾客,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想看看一会见了官。这张大夫又是怎么让嘴硬的何飞吐露事实,看着张大夫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再想到张大夫的手段,更是让大家信服。
匆匆的将桌上的菜解决,结了账,凑热闹的跟着一起到了衙门里。
对面的钱掌柜,看到何飞被捆着押往了官府,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目光不经意的与张舒曼那双凌厉的目光对上,钱掌柜脊背一阵发冷,莫名的有种心慌意乱的惊惧。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不成,这唐夫人还有什么后手,能从何飞的嘴巴供出四海客栈。
不,不可能的,这何飞可是最重道义。收人钱财与人办事,即使是失败了,也从不改口将幕后的人供出。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当看到藏身在人群后。显眼的一道火红的身影时,钱掌柜又了吓了一大跳。
“威武。”
随着衙差的一声威武,朱县令用力的一拍手中的惊木。威严的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众人,当看到原告竟是聚财客栈的老板时,先是一惊。再看到被五花大绑捆来的何飞时,朱县令厉声道。
“台下何人,因何事告官,速速如实招来。”
“回大人,是民妇张舒曼告状眼前的男子,故意使计诬陷聚财客栈。在菜汤里落下了蟑螂,陷害是我聚财客栈里菜不干净,想借机诬陷并且讹诈。烦请大人明察秋毫,将这人背后的主使者揪出。”
女儿膝下亦有了黄金,张舒曼活了两辈子可是连自己的爹娘都没有跪过。哪愿意牺牲了宝贵的第一次,去跪朱县令,仅仅只是弯腰恭敬的行了个礼。沉着脸,认真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竟有此事,堂下何人,速速道来。是谁指使你,敢在聚财客栈里闹事生非,做出这等恶意陷害的无德之事。”
与张舒曼关系不错,见张舒曼没有跪下,只是恭敬的行礼。朱县令也并没有太多去计较,只是点点头。随即便将目光移到何飞身上。板起着脸,不怒自威的沉声喝斥。
“回大人,草民何飞。没有人指使我这么做,都是小人眼热聚财客栈,大人怎么判小人无话可说。”
打定主意,何飞虽然认罪,但却死咬着嘴巴,只承认这是他一个所为。
“大胆,休得庇护幕后指使之人,从实招来,免得本官再严刑拷打。”看着何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朱县令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不难看出,这何飞就是个老油条。
无冤无仇的,绝不会自己无故找聚财客栈的麻烦。定是有人在指使,沉着脸,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
对何飞的表现,龙耀光还算满意。好奇的注视着张舒曼,想看看接下来,她会如何做。能让何飞心甘情愿的,将四海客栈给供出来。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自信,莫名的让龙耀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