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都不敌跑了,柴管家立时便吓的瘫在地上。完全没了前一刻嚣张的气势,惊恐的望着张舒曼,像条哈巴狗一样,卑微的求饶。
“滚,狗腿子一个,死了都嫌弄脏了老娘的脚。”
看着柴管家满脸是血,恶心巴啦的样子,张舒曼实在是没眼再看。这么人看着,也不能真的就要了柴管家的老命。张舒曼冷喝一声,松开脚,鄙夷的挑了挑眉。任由柴管家连滚再爬,跌跌撞撞,逃命似的跑出贺记药铺。
“好,真是大快人心,想不到张丫头本事不小。四、五个大男人,都轻轻松松一脚就给踹的爬不起来。那柴管家似乎是骨头都给伤着了,没有三五个月恐怕都别想再爬起来害人。”
看到沐非语带着一帮爪牙狼狈的跑了,未伤张舒曼一根毫毛。贺青山看的忍不住拍案叫绝,朗声哈哈大笑不止。
“张大夫不但医术妙手回春,就连武艺也是巾国不让须眉。”
“就是,这种金玉其中,败紊其内的花花大少,就该有人好好的教训一顿。”
张舒曼为汪河镇惩治了一方恶霸,在场的百姓,不无觉得胸口出了一口恶气。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夸赞的话不绝于耳。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崇拜的就差没当神一样,一日三柱香跪拜。
每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忘记了自身还病着。而且在场的患者,不少都是重症患者,都是收到风。知道贺记药铺里,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夫,不管远近都是匆匆赶来,就是为了抱着一线希望。
贺青山不愧是见多识广的生意人,欢喜过后,很快又想到了事后沐非语的威胁。张舒曼家里无权无势,什么根基也没有,这点贺青山比谁都清楚。而沐家的大少,其父可是知府大人的嫡亲兄弟。
所以在镇里不管沐非语闹了多事的命案,祸害了多少个家庭。县令老爷都聪明的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收起笑容,贺青山有些担忧的提醒了句:“张丫头,那沐家少爷不简单,一般人就是连县令老爷也不敢轻易的招惹。据说知府大人,正是沐家老爷的亲兄弟。我怕沐少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要不,张丫头你去沐府跟沐老爷报备一声。沐老爷不是个不讲理的主,你跟沐老爷好好说道说道,或者这事还有转机。”
“贺叔不必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怕了他一个半口气吊着的病公子,指不定哪天还没回过神就挂了。至于这沐老爷若真是贺叔说的那样明事,自家的儿子是怎么样的,想必心里有数。”
招惹了杀手盟的人,张舒曼可是天天背后锋芒,不敢有一丝的放松警惕。虱多不怕蚊子咬,张舒曼现在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是明着来,还是阴着来,见招折招就是。
实力见涨,张舒曼的自信也跟着上扬。眼中那自信的亮彩,让人为之倾倒。
“行,心里有数就好,贺叔相信你。不过若是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记得一定跟要贺叔说一声。若是能帮的上的,贺叔是绝不会推辞。”
人才得之不易,贺青山见张舒曼坚持,也不勉强。点点头,浅笑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贺青山心里也清明,不管说不说,在别人眼中看来。他跟张舒曼就是在同一条船上,说开了让张舒曼这丫头记他一个好,对贺青山而言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
“谢贺叔。”
彼此会心一笑,就此将刚才的一出闹剧搁置一边。大家默契的重新排好队,一个接一个等着看诊。至于那些原本看着贺记药铺生意火红,想借机捞点油子,镇里专爱找茬的混子流氓。都被张舒曼狠辣的手段吓的不轻,收起了那点不该有的小心思。
聪明的打消了主意,夹紧尾巴做人。有了沐少作为领头羊,这些没有来的及出手的,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庆幸没来得及出手,不然,不敢相信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毕竟,沐少的身份摆在那,连沐少都敢动手。那么,轮到他们这些二流子,随便一脚给活活的踹死都没人给伸冤。无形中,张舒曼虽然得罪了沐非语这个辣手摧花的恶魔。但也解决了许多潜在的麻烦,也算是功过相抵。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最快。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又到了该解决肚子的时候。提前早早的关了铺子,贺青山领着张舒曼一同看房子。一共是找了三间,坪数都控制在一千坪内。
不得不说,这古代什么最好,就是土地不值钱。家家户户,哪怕是穷的叮铛响,家里有间房子,少说也得占上几百坪以上。几间房子,而且都带着小院,既可以让主人种种花草,也可以用来做些蔬菜或者是瓜果都行。
房子由于都是二手的,半新不旧,再重新修饰一翻便可拎东西入住。最重要的是,都不贵,而且便宜的让张舒曼听了都忍不住咋舌。
一间占地近千坪江南古宅式的房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还带着一个小花园,这等在现代而言,实属巨富级的豪宅。居然仅仅只需五百两银子便可,虽然是主家急售,但在张舒曼看来这价钱还是太夸张了些。
才五百两,简直是人参卖了白菜价。若是换成是现代,张舒曼恐怕就是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一定买的起。
“怎么了,张大夫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若是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再看看最后一间,虽然说可能小了些,不过胜在精致。”
作为中介的是个能说会道的牙婆,知道买房的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知道了张舒曼的身份后,牙婆可是一点小看的心思都没有,反正尊敬的很。无怪乎牙婆势利,而是牙婆这个身份低微,跟救死扶伤的大夫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再者以后都是一个镇里的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万一哪天病倒了,认识一个有本事的大夫,到时那可就是救命的事。眼利的眼睛察觉到张舒曼眼中的异样,牙婆误以为张舒曼不满意。也不见生气,反而笑盈盈的询问。
“不用了,就这套便可,楚婆婆除了交纳房款,其他手续怎么办理。”
五百两的价格已经是卖了贺叔的面子,才得的最低价。张舒曼自然是不会傻打贺叔的脸面,再去进一步的讨价还价。既然满意,张舒曼也懒的再去跑一趟。千金难买心头好,立刻便点头应下。
“张大夫真是说笑了,只要确定下来,交了银子。剩下的事,楚婆婆自然会帮张大夫给跑全了,张大夫稍等几天,便可将拿到新的房契跟地契。介时,张大夫便是这房子名正言顺的主人。”
张舒曼眼中的尊重,并无半点自傲,看不起牙婆卑劣的身份。说话也是客客气气,让楚牙婆很是受用,见张舒曼是真的喜欢想要订下。不用贺青山提醒,楚牙婆二话不说,便拍胸脯将剩下的事主动全包了。
见人三分笑,胖胖的脸,随着欢心的笑,顿时眯的像的粘在了一起。让人看着颇有喜感,能说会道,并不让人感觉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