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瞪大眼睛打量着所谓弟妹身上的穿着,这明显不是现在会穿的衣服。像是电视里的古装,天啊,难不成她这是穿了。大脑突然一片混沌,刺痛的厉害,张舒曼两眼一翻,再次直挺挺的倒回床榻上。
“二丫你还呆在屋里干吗?都死了是不是,不知道干活,准备烧火做饭。大丫那贱丫头死了没有,老娘看她就是在偷懒,故意不肯起来干活装死。一整个不省心的赔钱货,给她找个好婆家还敢嫌七嫌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整个怪力女,有人肯要她都是拾了大便宜了。”
赵云月人还没到家,那尖锐的叫骂声便远远的传来。丝毫不顾左邻右里侧目的眼神,对她而言,只要自己过的舒畅,别人怎么看她都是当没看到。谁要是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半字不是,赵云月必定会泼辣的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瞪什么瞪,赶紧去给老娘干活,再瞪晚饭你就别想吃饭。一群的赔钱货,就知道白吃白喝,把好好的一个家都给吃穷了。张树根你还傻愣着干吗,没看到老娘渴的厉害,你想渴死你儿子是不是,给我倒杯水过来。天天这样木头木脑的,怪不得一辈子没有出息。嫁你这样的男人,当初真是瞎了眼。”
看到放下锄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张大丫的男人,赵云月同样是不给一点面子。扯开着嗓子,破口大骂,将本就憨实过头的张树根顿时骂的垂下了头。吭都不吭一下,乖乖的进厨里倒了碗水给赵云月端过来。
喝了水,赵云月依旧没给张树根好脸色看,黑着脸又瞪向张二丫姐弟三俩。
在这个家里,赵云月才是天,才是话事的人。张二丫跟张三娃心里虽气,但不想晚上又没饭吃,咬咬牙还是不得不进厨房准备做饭。对于懦弱的连保护自己儿子都做不到的父亲,张二丫跟张三娃早已不抱希望。
直到半夜肚子饿的厉害,张舒曼这才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此刻张舒曼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真的穿了,穿在一个陌生的时间。一个偏远山村的小村姑身上,而且还是极不待见,苦命的堪比小白菜十二岁女孩身上。
理清了张大丫脑海里一幕幕记忆,张舒曼想想都觉得一阵无语。被这苦难的一家给气的嘴角直抽,亲娘死的早,后妈一进门。本来就憨实没什么话头的亲爹,直接被泼辣的后妻压的死死的。
连三个儿女被欺都熟视无睹,不敢开口劝说,实在是让张舒曼对这个懦弱的男人看不顺眼。古代的男人不是都大男人主义,要求以夫为夫,三从四德的吗?怎么到了张家,全反过来了。虽说后娘厉害,娘家里也是一个个飙悍,只是身为一个男人,连儿女都无法护周全,干脆就别做男人算了,丢人。
张大丫?这名字更是让张舒曼听的想死。才十二岁,如花的年纪,就被这个极品后娘给卖,仅仅是因为对方出三两银子,并且不要求嫁妆。
突然间,张舒曼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半夜。可是在张舒曼看来,却如白日一点也没受阻,甚至比白天看的还清楚。什么时候她的视力这么好了,还能夜视,又不成这身体还练了什么绝世神功不成。不可能,这丫不是一个小村姑,除了从小有一股子的蛮力,并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说好听一点就是性格温柔,说的直白些,就是好欺负。遗传到了张树根的憨实好欺,软包子一个。
当目光可以穿透皮肉,直接看到里面的骨头时,张舒曼差点吓尿了。打了个哆嗦,张舒曼甚至想到了,她是不是见鬼了。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张二丫跟三娃子,眼睛用力一看,真的又看到二副白森森的骨架,甚至连里面的五脏六腑都可以看见,更是让张舒曼吓的差点失声尖叫。
这是怎么回事,惊吓过后,张舒曼好歹也是快三十的剩女。而且又是见惯生死的职业医生,很快便醒神过来,恢复了冷静。扫视了一眼周围,确定并没有看到任何鬼怪一类的生物。灵光一闪,张舒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难不成,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小说里所写到的重生后的异能奖励。可以夜视,并且还可以透视人的身体,若真的这样。那么对于一个医生而言,特别是技术落后的古代,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作弊器,不用担心误诊。
甚至连把脉都省了,直接就可以看到对方身体的病变处,比B超还牛。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一扫心里的颓废,两眼激动的直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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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祸事再起
穷算什么,只要有一身本事,张舒曼可不相信闯不出一条路子。发家致富,凭着她的一手救人的本事,到哪里也没怕。因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病人都不会少,更不会绝。
“要真是这样,得到这神奇的异能,在古代想混日子发家就简单多了。”
狂喜过后,张舒曼感觉肚子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便爬下榻,往厨房的方向跑去,找了几遍发现除了一袋子的粗米,还有一点劣质面粉,锅里连一粒饭都没有。至于菜跟肉就都不用说,甚至连油瓶都没有见着。不是家里没有油了,而是被赵云月这个毒妇给锁起来了。
眼尖看到桌上的几条青瓜,饿极的张舒曼也顾不得脏不脏。直接就拿起来狂啃,三下二下便将婴儿手臂粗的青瓜吃进肚子里。有了东西掂着,那令人抓狂的饥饿感,总算是好受了不少。
猛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好像明天便是这个身体的出嫁之日。我的娘啊,不是她鄙夷残疾人,而是觉得这后娘太不是东西了。为了区区几两银子,便不顾张大丫已有中意之人,便要将她硬嫁过去。怪不得一下子重病不起,甚至就这么去了,让她捡了个便宜。
古人皆迂腐,而且有严重的大男人主义。并且还喜欢三妻四妾,这让她怎么活,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别开玩笑了,这样她宁可一个人过,也不要男人来折磨她。不管爱或者是不爱,只要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张舒曼都无法忍受。
只是,让她留在这个家里,张舒曼同样也无法接受。更麻烦的是,若是继续呆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看破她并不是原装货。事出有异必为妖,张舒曼可不想被人抓去给烧了,也说不清她这身医术打哪来。毕竟,一个天天下地种田的村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有一手杰出的医术。
左思右想,张舒曼觉得嫁给一个瘫在榻上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弟妹,只是唐家捡来的养子。凑合着过,要是真的不适合,那就逼他写休书。男人有没有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自己过的开心。打定主意,张舒曼决定嫁就嫁吧。
反正嫁过去没有熟人,也没人管,想要发家致富就简单的多。
“嫁就嫁吧,总好过在这个破家里,被人发现不对路。抓去被火烧好过,至于这一家子,反正我也不熟。除了二妹跟三娃还不错,便宜爹还有后娘,想让我再给银子孝敬,想都别想。反正本人都被害的惨死,什么恩都还尽了。”
沾着盐花,张舒曼将桌上的另一根青瓜也一并解决,便心满意足的又躺回去继续睡觉。
次日清早,张舒曼在赵云月尖锐的叫骂声中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