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伤口不是缝合之后就能愈合,也因此不断有血水渗出。
她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胸口钝钝的疼。
“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
“那现在呢?难道我亲自回来,发现你说了谎,来医院看见你这个样子,就不会担心了?”
“……”他无言以对,沉默片刻,才低声说,“能瞒一时是一时。你在外和童艳阳度假,我不想扫兴。”
“你不想扫兴?”祝清晨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薛定,你对我来说只是玩具吗?是和去死海度假一样的娱乐活动吗?我在耶路撒冷,你负责让我开心取乐,等我去了特拉维夫,你就甘居幕后,让我在那尽情享乐?只是为了不扫兴,你被□□炸伤也是小事情。只是为了不扫兴,你住进医院也可以成天撒谎。”
她攥紧了手心,声音几乎失去控制。
“你想没想过,一旦我知道你在医院受着伤、流着血,而我却在另一个地方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天真地在死海游着泳,去特拉维夫喝酒吃东西,我心里会怎么想?”
而她真的是这样,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尚且傻里傻气被他的谎言欺瞒,他在这里受着苦,她在另一处玩得肆无忌惮。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她心里就跟有人拿着钝刀子在一块一块凌迟似的。
肉割不下来,只顾得上疼。
薛定伸手去拉她,眉心紧蹙,“对不起。”
她一把抽回手,因力道太大,他被带得往前一倾,拉扯到了伤处,倒吸一口凉气。
祝清晨清楚看见,他的肩上某处伤口几乎是立马渗出了血迹。
红色的轮廓有扩大的趋势。
她硬撑着不去顾及他,死咬着嘴唇站在那,“你说对不起,是因为你受了伤,害我担心,过意不去,还是因为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