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背包取下,搁在玄关的地板上,又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去卧室看了一眼,依旧没人。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窗帘大开着,衣柜的门没有严丝合缝扣上,而是露出一道缝隙来。
……和离去那天一模一样。
她顿了顿,忽然快步走出卧室,步入阳台,猛地打开窗户。
窗棂外的铁质花篮里,她的蝴蝶花安安静静摆在那,了无生息,花瓣悉数凋零。以色列的日照太强,几日不浇水,就连花盆里的土都干涸得成了粉末状。
……
花是她趁薛定买菜时,在不远处的花商处挑选的,也因此,薛定并不知道商贩嘱咐她这花娇弱,日日都需浇水的事。
祝清晨站在阳台上,沉默许久,拿出手机拨通那人的电话。
*
医院里,乔恺在给薛定削梨,每隔几分钟看一眼手机。
一天一夜了,那女人还真不回复他。
看来是特拉维夫的男人腹肌太迷人,已经把她迷得七荤八素了……他气得狠狠削梨,大块大块连皮带肉往垃圾桶里扔。
薛定正准备替那生得好没死得好的梨说两句公道话,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他伸手去拿,牵动了伤口。
眉心一蹙,没顾得上喊疼,因为拿到手的手机上写着三个大字:祝清晨。
她一个多小时前才打过电话给他,说完今天的日程,也道完了晚安。
那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