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在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祝清晨问:“我上周在菜市买的那盆蝴蝶花,走之前叮嘱你帮我浇水,你浇了没?”
薛定一顿,说忘了。
祝清晨很喜欢那盆花,偏摊主说那花娇弱得很,得日日浇水。
她也没生气,只有些担心,“你帮我去看一眼,看它还活着没。”
薛定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无声地叹口气,说:“你等等。”
乔恺在旁幸灾乐祸看着他。
他穿好拖鞋下病床,乔恺虽然看热闹,但还是自觉上前来扶了扶他。
薛定伤不重,都是皮肉伤,但烧伤这种东西,最是磨人,一举一动牵扯着皮肤,都痛得钻心。哪怕他素来隐忍克制,也免不了皱眉咬牙。
他在病房里转了两圈,制造出些许走动的声音。
末了对电话那头说:“没事,还活着。”
祝清晨未觉有异,松口气,“那就好。你赶紧帮我浇点水。”
想了想,还故意添了句:“别等我后天回来,只看见它的尸体。”
薛定失笑,“好。”
祝清晨是故意没告诉他自己要提前回去的。
她从前总是直来直去,爱一个人,可以千里迢迢追去北京,追来以色列。恨一个人,可以眼都不眨一刀斩断羁绊,好比苏政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