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一动不动趴在玻璃上,冷静地说:“Iworkinagarage。Halfanho,Igotaphonecall。Thatwomameeheretorepairhercar。ShewentawaywithotherpeoplerightawaywhenIgothere。”
他说,他是一名汽修工人,半小时前接到单子赶来这里修车,赶来的时候,车主就跟随其他人一同离开了。
这临时编造的理由也算靠谱,如今很多人在荒山野岭抛锚了,就会寻求修理厂的帮助,事后花费一定金钱让人把车拖回去,而非一直在现场苦等。
络腮胡信了。
打开女士钱包看了一眼,钱不多,但和之前从薛定的钱夹里抽出来的加起来,也还算过得去。
那刀疤男倒是拿过单反,打开来看。
乍一看,面色骤变,立马将相机送到络腮胡眼前,“He’sfromthearmy!”(他是军方的人!)
薛定太阳穴突突直跳。
是方才拍摄的照片!
身后,络腮胡一脚踹在他膝盖后方,薛定重重跪在地上,脸依然被按在车上死死压住。
枪托砸在后脑勺,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哑着声音说:“Ihavenothingtodowiththearmy。Thatcameradoesn’tbelongtome。”
(我和军方没有半点关系,那相机根本不是我的。)
短暂的沉默。
脏辫说:“Howaboutkillinghim?Justincase。”
(要不,干脆把他干了?以防万一。)
他们惹不起军方的人,尤其是以色列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