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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晨洗完碗后,薛定也抽完烟回来了。
姜瑜抱着碗进厨房,她就站在院子里问:“抽完了?”
薛定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右手手心捏着那盒糖,顿了顿,没有拿出来。
“……抽完了。”
她点头,“我进去跟二姨他们说一声,就说你今天下午还要去俞市坐飞机,不在这儿久留了。”
刚走两步,迈上台阶,忽然听见薛定在身后叫她,“祝清晨!”
她疑惑地转过头去,“怎么了?”
薛定的手都抽出来了,却又恰好听见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等下。”祝清晨低头看屏幕。
于是他握着那铁盒的手又微微停顿片刻,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电话是苏政钦打来的。
她几乎每月都会收到几条来自苏政钦的短信,有时候是他去了哪里,随手拍下的照片,有时候是日常问候:天气转凉,多穿点衣服;最近流感多发,小心别感冒。
就好像一个生活服务号,起初她也有些感伤,后来便习以为常。
只是苏政钦一直都给她发信息,很久没有打过电话来了。
未曾释怀时,她曾把他拉入黑名单,可是如今,大概是半年过去,对他的情绪也从当初的激烈逐渐转为平淡,前一阵又给重新拉了出来。
就当是个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