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一把拉住祝清晨,“跑!”
不能打。
她喝多了,真打起来,指不定会吃亏。
于是坏事干完,两个人没头没尾在巷子里狂奔,身后是身体不好、跑不上来的祝山海。
薛定也分不清方向,横竖带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深巷。石板路上是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咚咚咚,伴着风声,仿佛没有节奏的歌谣。
江南水乡,家家户户挂着灯笼,红彤彤的微光照亮前方,那不是来时的路,却是令人心生安稳的归途。
直到她跑不动了,从他手里抽出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我……”
薛定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接,忽然没由来哈哈大笑起来。
他站着,弓着腰平复呼吸。
她坐着,形象全无大口喘气。
可两人都在笑,笑得肆无忌惮,笑得狂妄又热烈。
半晌,他叫她,“起来,地上凉,别一直坐着。”
她赖在那不走,“腿软了,走不动了。”
“真走不动了?”
“真走不动了。”借着醉意,她变可爱了不少,还会噘嘴举手,一副赌咒发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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