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仿佛早料到单桐会找他,从善如流的跟着单桐去了阳台,两人仅仅对话了不到十句,就一脸平静的回来,单桐搭着阿奇的肩膀道:“这样,我和阿奇留在这,你们先去别的基地等着。”
“草,好处哪能让你一个人占了!我也留!”余竞舸一副两肋插刀的样子,他转头对正想说话的安如南道,“你就别逞强了,老实去旁边基地,别拖我们后腿。”
安如南只好闭嘴,理智上讲她确实离开最好,但是要和相处这么久的人分开,当然是没有安全感的。
艾方成耸耸肩:“反正我是答应了齐祭的,除非她不要我。”
“你都快成奶爸了!二十四孝的!”余竞舸笑骂,问曹涵靖,“你呢?”
曹涵靖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我保护安姐吧。”
“哦,那行。”余竞舸表情没什么变化,平静又有点冷淡,“那你们准备准备吧,小子,保护好你安姐,她肚子里有我干儿子!”
“……嗯。”曹涵靖略微低着头。
既然说好了,那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很快第三批集合的哨声响起,曹涵靖背着行李带着安如南跟着第三批的大部队离开,房中只剩下三男一少年。
人越来越少,就连离别都越来越决绝。
目送安如南和曹涵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余竞舸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说吧,阿奇干嘛要留,刚才还顾忌有外人在,现在要是还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单桐微笑:“我也没把小曹当外人。”
“得了吧,隔着一层终归隔着一层,救命的交情也不能掩着这点,别转移话题,快点,说清楚好办事。”
“其实很简单,翟阿姨把手里的药交给了阿奇。”
余竞舸闻言皱了皱眉,艾方成想不明白,问:“为什么要这样做?”直接交给他们不也一样吗,为什么要偷偷的单单交给阿奇?
单桐摇摇头:“中年妇女,经历的事情多了,终归会想多,她担心她不在了,我们遇到危险会不管阿奇,把东西交给阿奇,好歹也让他手里有点仪仗,就算我们不管了,关印海他们也不会不管。”
“嗤,想得也太多了,阿奇在车队里也算元老了,你们就算扔了我也不会扔阿奇啊。”余竞舸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这点反而是阿奇看的比较明白,翟阿姨一走他就问我东西怎么处理,我想先静观其变,所以也没说什么,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往医院去看看了。”
“你难道想为解药研制事业做贡献?”余竞舸惊讶,“我们没告诉你吗,这药没用,翟艳身上有效多半是因为她其实没怎么感染,要不然敬东怎么就死的透透儿的?”
“我知道。”单桐的金丝边眼镜闪过一道光,“但是据我所知,现在齐祭在拿自己的血给那群人提供研究样本,那还不如我们直接拿药过去,反正这药对我们没用,用来换齐祭的健康不是更好?”
“这倒没错,不过现在戒严……”艾方成看看外面,“巡逻有权射杀无故游荡者,我们怎么出去比较好?”
单桐笑了,拿出个瓶子,里面淡黄色的药水闪着光:“我们有解药,这样都射杀,除非拿枪的是丧尸。”
余竞舸和艾方成都不是第一次见这药,但上回情况太紧急,沈敬东直接注射了,没仔细瞅见,此时都凑了上来,看到这药,表情诡异。
“我说你拿着这药就跟要去尿检似的,别一脸我前列腺好我自豪的样子成不?”余竞舸终于找到了打击单桐的机会。
果然万年微笑单小狼僵硬了。
☆、小孩
单桐往隔离室去的时候,地下撤退的人正遭遇意想不到的大危机。
在看到第一个破掉的支路铁门时,临时护送队的队长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领着人们继续往原定的方向跑,却在路过第二个破掉的铁门时无法淡定了。
虽说上次检查还是一个月前,一个月间这铁门有否损坏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报告,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却让人毛骨悚然,看着铁门上挂着的碎肉和断骨,他们不由得不去猜测这推开铁门的尸群去了哪。
每个队伍都被分配到不同的基地,这是比较长的一条,但同样也是通往一个比较大的安全区,可现在那个安全区可能依然安全,但通向那个安全区的路却显然是不安全的了。
“队长,怎么办?”旁边的战士端着枪紧紧盯着前方,紧张的问。
队长一咬牙:“撤!快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