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桐还要弄帐篷,显然他在这方面不行,满福一人就能处理一顶,他和阿奇相互帮助,半天了帐篷还处于危房状态,不过现在还没到晚上,弄不起来大不了等会让满福来,他也不着急,托了下眼镜看了余竞轲一眼:“什么时候学的东北腔。”
“呵!就前阵子,老爷子给的保镖,东北大汉……唠着唠着就那啥染了。”看单桐弄帐篷痛苦,手下多的余竞轲也没帮忙的意思,幸灾乐祸的看着。
“恩。”单桐不理他了。
“说说吧,你怎么出来的。”
单桐手一顿:“先说你。”
“我?我还能怎么的,老爷子一个电话,我就带着兄弟们去集散中心抢车子,把早就准备的储备给带上,就冲出来啦,沿途觉着有点用的就喊出来,组个队直接出城,就这样了……”
单桐眼中有道寒光:“什么时候的事?”
“哦,也就最后通告两三个小时前吧。”事到如今,余竞轲也没什么事情好瞒了。“大概最后通告六个小时前咱那出现第一个侵入式病例,因为沿海已经差不多都沦陷了,所以一出现病例上头就知道要遭,老爷子收到消息就让我逃出来,先往北方去……至少几个一线城市还有内陆大部分城市很久前就已经停止任何可疑人员进入了。”
“是吗。”单桐面无表情,不过脸色不咋地。
余竞轲神经也不至于这么粗大,看到单桐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笑眯眯的:“嘿嘿,看来你哥还真是爱你爱到想宰了你……这么大的事没跟你说?”
单桐摇摇头:“要是我,我也不会和他说。”
余竞轲噎了一下:“嘿,还真是一家人进一家门啊,你们俩兄弟是生一块去了!”
“不。”单桐微笑,眼睛亮晶晶的,“他不配做我的对手。”
“哈!他都差点兵不血刃的弄死你了,你还这么嚣张?单小狼,你改名叫单小熊瞎子算了!”
“要是我来做,我会告诉他离开,直到掌握他的行踪,再明确的做了他,而不像现在,他估计吃不好睡不好,就想知道我到底死没死,我死了还好,我如果没死,回去,肯定是复仇的……哼,他心里应该清楚,惹怒我什么下场。”
“咳。”余竞轲摸摸头,“好吧,还是你比较狠。”
两人聊了一会,单桐终于把帐篷立了起来,累了一天的人们稍微吃了点东西,就都去进了帐篷,聚集区的人至今只有一个接待的人露了面,其他都是靠围墙里的喇叭传达指示,已经说明了晚上有执勤人员守夜,于是两个车队的人都可以休息。
齐祭并不满意这些人这么快就甘于安宁放下警惕,继续按照排表,要求满福守夜。
满福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抱着枪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口,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观察区对外的门是一个普通的保安们,估计也是临时造的,事发突然,没有人有准备,能砌出这么一块方形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余竞轲也不好意思显得自己车队很白痴,便也要求队里一个年轻人守夜,那个黄毛壮男满不情愿的抱着枪和满福在门边坐着,没到半夜就昏昏欲睡。
深夜,人静时。
满福瞪大眼睛炯炯有神状,可天知道他已经困倦的没了思考能力,毕竟是一个孩子,到了个安定的环境,即使他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放松,可还是免不了精神自己给自己放松。
他正潜意识里给自己加把劲让自己打起精神,但数次努力都不成功,他确定自己即将睡去。
这个时候,观察室,自己车队的地方,有个人猛然坐了起来。
满福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楚是谁,又一个人随之坐起,两人快速的起身,丝毫没有睡后的迟缓,悄无声息的跑了过来。
待跑近才看清,是齐祭和阿狗,看身形,刚才先起来的是齐祭。
没等满福发问,齐祭先捂住他的嘴,耳朵贴着门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刚才,有没有听到水声?”
水声?一直都有听到啊,观察室外面就是K城体育馆的“护城河”,随着风传来幽幽的水声,就没有断过。
“不,不一样。”齐祭还是皱着眉,“是,落水声。”
这一下满福吓着了,落水声?这深更半夜的,还会有什么东西落水啊?!
这时,阿狗拍拍齐祭的肩膀,指指下面。
满福一看,从门缝里,正缓缓的流进水来。
有东西就在门口!
还能是什么?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