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坚定了钟静心中的想法,她只是一向来的小心谨慎和忧患意识作祟,没想到竟然赌对了。
她和小曼又拿起两个大包,有说有笑的走向六楼剩下的两户人家,这时,小曼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看了下手机屏幕,脸色有些奇怪:“喂?大姨,你怎么……”
对面的声音很嘈杂,她越听脸色越不好,抓着钟静的手也越来越紧,只听她恩恩啊啊的,过后挂了手机紧张道:“阿静,机场出事了!我大姨刚从美国回来,她说,她说……”她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别人,低声道,“机场出了僵尸,全场戒严了!”
“僵尸?”钟静重复了一下,忽然想到的电视里的介绍。
“是啊,很像传说中的僵尸,明明死了,突然又活了,还乱咬,保安制也制不住,很快就有了特种兵到,几下把那人打死了,接着机场就不准人进出了,她要我们小心,听说国外那病毒一开始是空气传播,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这样。”说罢,她又很担忧的看着窗外,“全城的线路时好时坏,长途根本打不出去,大姨让我提醒爸妈,她现在手机里只有我的号码……但我怎么提醒,怎么提醒啊……”
钟静全身发冷,鼻子也一阵阵酸着,临走前她打了很多遍电话,爸妈那儿都是忙音,不知道是线路关系,还是电话很忙。
“快送完这一家,就下去吧。”空空的楼道,心情又那么凄凉,渗得慌。
小曼应着,敲响了六零一的房门,刚听到回音,就听到一阵惊叫,接着一个老妇人的嚎声传了出来:“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小曼的手一顿,脸上是不能抑制的惊慌,她看了看钟静,不敢继续敲下去。
哭号继续传来:“儿啊!你醒来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死了又活了……这句话闪电一样的划过两人的脑海,两人几乎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小曼瑟缩的往后靠了靠,双臂紧抱着物资,钟静听着哭号声久久不停,两边根本没人开门,只好咬咬牙开始捶门:“大娘!你快出来啊!大娘,出了什么事跟我们说,我们是救援队的!”
哭号还在继续,没人回应。
“儿啊……呜呜呜呜……”
钟静捶门捶的手疼,愣是没人开门,倒是隔壁先有人不耐的开门了,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隔着保险门不耐烦道:“敲什么敲?!好好的睡觉呢!”
小曼立刻赔笑:“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们是来送物资的,听到里面大娘在哭,想帮帮忙。”
“物资,什么物资?”大汉很不雅的打了个呵欠,“白送?”
“是白送,但是大哥,你要弄清楚情况啊,现在很危险,全城戒严啊。”
“哦?”大汉很迷茫,“为什么戒严。”
“你……”小曼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看钟静,钟静无力的又捶了两下门,对着大汉叹气:“大哥,你开出租车夜班的?”
“你怎么知道?”
我也就随便猜猜,钟静心语:“那你还是打开电视吧,随便哪个频道,只要能看的台都在放,你顺便拿了这物资吧。”
说罢,她让小曼给另外一户人家也送去物资,只剩下六零一继续闭着门,里面的人在哭号。
五分钟后,大汉脸色严肃的出来了,他手里提着一着一个大蛇皮袋,沉声道:“小姑娘,快通知政府吧,里面估计是出事了,隔壁大妈的儿子常年在外打工,听说是今儿个下午回来,多半是在车站染着啥了。”
钟静听着,感觉全身白毛汗都出了一身,她和小曼对视一眼,冲到楼道尽头的窗户就对下面大喊:“大哥!这家人出事啦!六零一,快来啊啊啊!”
没等喊完,就听到蹬蹬蹬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士兵拼命的往上跑,很快到了六楼。
此时房里的妇人的哭号已经渐渐平息,仔细听只有轻轻的呜咽,另一户人家听到动静只是略微开了点门缝,见到士兵又立刻关紧了门。
防盗门毕竟不是吃白饭的,士兵踹了两脚没踹开,无奈只好朝锁开了两枪,直接冲了进去,巨大的枪响打破了小区的宁静,很快就有吱吱的电波声传来。
“洞七洞七,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对讲机里出现询问声。
“有户人家出现疑似感染者,A区十二幢六零一!”士兵之一回答,他跟着战友进入房内,小曼和钟静跟在后面探头探脑,连那大汉也探头看着。
士兵宽厚的背挡住了视线,客厅隐约有两人的身影,一坐,一躺。
就在第一个问话声刚落,一声不似人类的低吼声骤然响起,接着,还在断断续续的哭号忽然变成了惨叫,士兵大声吼了起来,枪声骤然响起,影子里看到,那个躺着的身影刚刚起了半身,头部就喷涌着液体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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