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祭坐在一百二十三的床铺上,阿狗蹲在一边:“父亲的坟墓,烧了。”
“烧了!?”
“父亲说,地下室的东西和外面的人一样,该死。”她看过来,似笑非笑,“他还说,外面什么也没有。”
三人沉默了,不知怎么的,他们相信齐祭的话,因为每次齐祭提到那个父亲,说的都很严肃。
即使直觉的这个父亲是齐祭的逆鳞,队长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能说说,你的父亲吗?”
谁知齐祭没有任何别的反应,只是点头道:“那么,外面有什么?”
想到外面,三人都是一阵怆然,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叫他们怎么形容,这里的人对外面应该都恨之入骨,又用什么样的态度去介绍外面的世界?
齐祭拿出一本书,打开来,发现竟然是十多年前的国家地理摄影图册,她翻了几页点道:“这些,是外面的世界吗?”
不知怎么的,队长的眼眶有些发热,经历了那么多,他对这些孩子,始终恨不起来,而现在,对上齐祭的眼神,他的心底微微颤了一下。
这些在恶劣的环境中艰难求存的孩子,没有电,城市中的几乎所有设施他们都无法使用,于是世界上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人类大肆破坏环境后的斑斑残迹,他们在仅存的山林中寻找食物,在不知被污染多少次的河流中解决饥渴和卫生,而在他们好奇心最旺盛的年龄,爬到山顶遥望远方,入目的,却是狰狞高大的墙。
无论他们多么强大和暴力,面对机关枪和电网,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现在,齐祭手中点的画册,残破褶皱,似乎被翻了无数次,她点着一副画问:“这时什么?”
那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上的枯萎的白杨,下面有一行字简短的介绍图中的内容,显然,齐祭不识字,所以她在看到这些画后只能一直疑惑着。
队长没有回答她,而是略微颤抖的问:“这么多图,你为什么只问这幅?”
齐祭耸肩:“不知道。”她有前前后后的翻了一下,对那些描画丛林和山川的画一扫而过,最后还是翻到白杨那一页,皱眉问:“这,是什么?”
这就是你们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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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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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10。7更新)
“警,察。”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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