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对想要铺平道路,踩平一切障碍的君墨来说,又岂止是修为的突飞猛进呢?又岂止是与轩辕城的合作?又岂止……只限于……正道?
正微微皱眉的站在房顶的林霄若有所感地抬头看着天上的那枚血莲,眉心轻轻皱出了一道痕迹,他倏地转头看向了阴影中的某处,果然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面瘫脸站在那里。
即便是在夜色中,林霄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一身墨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汁浸透了。
一双剑眉顿时皱起,即便是离得很远,他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带着几分甜香味儿和诱惑的血腥味儿。
即便是那一身黑衣的东西连骨架子都用秘术改变了形态,林霄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站在那里装逼的,就是那个胆大妄为的蠢东西!
好啊,他可真敢!
林霄清冷的眉眼中露出冰冷的怒光,看得君墨顿时便是一个哆嗦。
还敢站在这里不去疗伤,是想把血流干,让他拿回去做个干尸当挂件吗?!
林霄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还是没让自己由着性子现在就去将人再抽一顿。作为师尊,总是不能在一群外人面前拆徒弟的台的。
所以,还是先收拾了这些外人!
林霄的走神和怒气,大概也就只有君墨能够感觉到和理解了,王家的这些人可不懂,所以他们简直要被林霄气疯了。
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可不是什么恼怒徒弟的矜傲师尊,而是一个嚣张不要脸疯狂没人性的王八蛋,长了一张谪仙一般的俊脸,然而干的却绝对不是人事儿——把人家的祠堂炸了,竟然还熊着脸看着人家,还眼带怒意杀意,还清冷不屑,还挑衅枭狂……
简直是该死!
当他们王家无人吗?!
这误会,显然真正是大了,在王家众人看来,不过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误会,都必须要用血来洗刷!
王遂怒道:“清霄真人夜袭我王家,是要做什么?!”他顿了顿,脸色瞬间扭曲:“你竟然跟妖修勾结在一起!”
他不想说魔修,因为王家以前曾经是林霄的上峰,而且还合伙弄死了轩辕澈的母亲宋贵妃。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林霄曾经像狗一样的被王家驱使,然而这才过了多久啊,林霄竟然就敢这么对王家?!除了被妖修勾搭的临时反戈,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什么理由,是可以让林霄敢这么跟王家横的了。
林霄冷着脸,摊手,掌心顿时便多了一柄长剑出来:“妖你大爷!把本座的徒弟交出来,否则,本座让你王家上下,鸡犬不留!”
他的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之下,更不想多说一句废话。
然而蠢徒弟是自己的人,打坏了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他只能将火发在这些人的身上。
王遂气得一口血闷在了喉咙里,他本就被君墨的变异灵力弄得经脉受损,此刻被林霄一气,当下便岔了气,经脉里的真气四散开来,竟是瞬间暴动。
只是一个踉跄的功夫,他就从房顶上滚了下去,直接摔在了院子里。
看着不远处越发暴烈的火光,他气得口不择言:“林霄我操你大爷!你徒弟丢了,你找我做什么?!喜欢把你拴裤腰带上带来带去的是他又不是我,你不把你家徒弟绑好了,丢了就来找我,卧槽你怎么不去死!你还炸了我们家祠堂……”
王遂大概是气疯了,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亲自动手揍人,当下竟是跟个泼妇一样坐在院子里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王家一干高手忍不住嘴角抽搐,很有一种丢脸的感觉,然而眼见王遂已经无力出手,一个个顿时忍不住心中凝重。
那个“妖修”还在一旁跟王家人打得水深火热,而这个林霄又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他们能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把两个人都抓起来,至于下手的轻重——只要不死了就行,不是吗?
然而事实总是喜欢狠狠地抽人一巴掌的,跟这师徒俩对上,从来没有什么好结果。
林霄的脸色很不好,一是因为那蠢东西竟然重伤还不走,还要跟王家人扯在一起打,二就是那王遂的话,他竟然说他被那蠢东西绑在裤腰带上带来带去,还责怪他为什么不拴好那蠢东西!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欠收拾,这么喜欢说三道四,这么喜欢被绑裤腰带上,他就成全他们好了!
林霄是什么修为,那可是元婴巅峰,且还是被天雷不知道劈了多少次的元婴巅峰。即便是元婴之上的出窍,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面前的这么一群人?
王家真正的高手都被上峰叫做去做某些事情了,而剩下的这些,也只足够维护住王家而已。非到不得已,王遂并不想惊动王家的底牌出来给那些旁观者看。
所以,被元婴强者压着打,竟成了无解之局。
林霄手中的剑,几乎每一剑下去都能劈坏一整栋楼,每一个加持了法术的剑气劈下去,都能给王家的地基上狠狠地腐蚀出一道几十米深的深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