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约而同一起看手机。
夜再深一些,陈至凛去洗澡。
等他出来,梁雾说她也要洗,陈至凛给她找了一条洗过的浴巾,让她将就先用,他给她买了新的,还没到。
陈至凛的头发短,用最普通的吹风机就能吹干,他显然不知道,梁雾的长发要用更高速的吹风机。
她吹了一会儿,手举得酸了,就不再吹了。
她的头发只干了表层,里面热热潮潮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在同一张床上,另一个人细微的动作都能察觉到,陈至凛翻了身,止乎于礼地问:“不习惯么?”
梁雾:“不是……”
他已经摸到了她潮湿的长发。
陈至凛把吹风机拿到房间里,撩起他的长发放在掌心,低垂着眉眼,一点点耐心地吹干。
燥热的风扫过耳朵和他的手掌,又痒又烫。
“你知道……”他的声音和吹风机的风声一起,梁雾听不清。
她打断他:“什么?听不见。”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房间里霎时的安静,让人紧张。
她坐在他的床上,白皙的脸颊被热风吹得绯红。
陈至凛舔了下嘴唇,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你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什么人吗?”
梁雾抬手撩了一把完全吹干的头发:“我老公。”
她的手没来得及放下,被那只她最爱的手猝不及防地按住。
她柔弱无骨的身体,顺着手臂的方向,倾落躺在床上。
她的唇齿间分泌出的唾液,和他交换,微微张开嘴,清黏溢出嘴角。
炽热滚烫间,他埋在她肩颈,投降般低低地说:“梁雾,你路子真的太野了。”
他喜欢叫她的名字,大名,连名带姓。
在这种时刻,带着难以言说的诱惑。
越认真,越如此。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是不是很想我?”
压抑着的,紧绷着的,倾巢而出。
他近视度数并不高,偶尔眼镜戴久了,他工作的时候也会摘掉。
偏偏这个时刻,他从不摘眼镜,一分一寸,看的仔细。
他会在她耳边,温柔而真挚地说:“梁雾,你真漂亮。”
好简单的一句话情话,梁雾被带的燥热。
他高挺的鼻梁是热的,眼镜片是凉的,从她的肌肤上滑过。
含住,轻咬,让她有一点点刺痛感,却更刺激。
陈至凛把自己养的很好,哪里都很好,梁雾特别喜欢。
万贯家财在一夜耗尽,是一件多方面考量的事,梁雾累到浑身酸疼,眼皮牢牢贴在眼珠上,一下都不想抬。
陈至凛把饭做好,回来叫人,梁雾像个小僵尸一样伸开双臂,撒娇说:“背我过去。”
她攀上他的肩膀,在他抬她腿的时候,酸麻的感觉让她提醒道:“别分开我的腿。”
陈至凛的脸色瞬间低沉:“晚上能分,白天不行?”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梁雾睁开眼,懵懵地问:“你说什么呢?”
困得脑袋都要插地府里去了,陈至凛不想跟她掰扯,他打横把她抱进卫生间,递给她挤好牙膏的新牙刷,面无表情地去准备早饭。
很多事,他以为他可以不介意,但总会在某些瞬间不受控制地蹦出来。
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陈至凛知道,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