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是老毛病,梁雾也是老布洛芬选手了,虽然去中医院看了,陈院长也说对了她的生活习惯,但那时候还没见识过中医威力的梁雾,仍然没相信痛经能被中医治好。
针可以扎,药可以喝,但忌口是不行的。
去年的雪下的特别频繁,大雪漫天的下午,梁雾在店里喝着摩卡跟甄妮一起欣赏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被陈至凛人赃俱获抓了个正着。
下班时间,陈至凛没那么操心,眼神隔着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和梁雾对视上,他也只是指着她手里的纸杯笑了一下,用口型问:咖啡?
陈至凛没想多追究,但梁雾放下跟他打招呼的手,主动推门出去,陈至凛停下脚步,就看她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样,委屈巴巴地解释:“我就喝了一口……”
陈至凛笑了下:“反正不是我的身体。”
梁雾一听这话,双手合十哀求道:“医生你别放弃我啊……”
“那就别喝这东西了。”陈至凛稍微严肃了些,指了下她的咖啡,“你的体质不适合。”
梁雾眉飞色舞:“好滴知道啦!”
看的陈至凛哑然失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至凛哥。”换好了衣服的许棉从奶茶店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们走吧。”
“嗯。”陈至凛应下,走之前跟梁雾打了声招呼,“我们走了,你进去吧。”
“好。”只穿了一件宽松毛衣的梁雾朝他挥手告别。
许棉亲昵关怀地问“至凛哥你们今天忙吗”,等回答的时候,一个白眼飞给了梁雾。
刚回到屋内,还没回温的梁雾被这一眼瞪的猝不及防。
抱着一杯摩卡暖手的甄妮看完了他们对话的全程,等梁雾重新坐下来她问:“你也认识至凛?”
梁雾三言两语把雨夜摔油漆桶的事说完,简略了后来清晨咖啡馆的对话,只说道:“然后我今天去看病,正好就见到他了。”
完全合情合理,甄妮没做他想:“哦。”
话说到这,梁雾多问了一句:“他俩在一起呢?”
她说话时眼神往东边瞥了一下,甄妮心神领会:“单相思。”
“单相思?”梁雾放下手里的摩卡,张大嘴倒抽了一口气,“那他还来接人家下班?够渣的啊。”
“你想什么呢,至凛可不是那种人。”甄妮难得这么认同一个人,连猜测都不许,她解释道,“许棉他哥是至凛的师兄,都在中医院,一般都是她哥有事让至凛帮忙接一下什么的。”
看来没违背道德,梁雾放下心来,看着被他们踩出脚印的雪地,慢悠悠的抿了口摩卡:“哦。”
想来也不意外,能在这条街拿下商铺位置的,多多少少都会和中医院的人有点关系,包括甄妮,她老公是中医院的药剂师。
梁雾这间咖啡店的前身是家蛋糕店,老板的老公也在中医院,后来调到其他地方了,老板就跟着过去了。
黄金地段,当初抢的人还不少,梁雾是靠“钞”能力拿下的,算是这条街上唯一一个跟中医院没关系的商铺老板了。
雪还没停的迹象,鹅毛似的落在松树枝丫,汽车玻璃,和中医院的房顶上,把整个城市都笼在厚厚的大雪里。
甄妮做了漂亮圣诞美甲的漂亮手指点了点她放在桌上的摩卡,“哒哒哒”的声音对梁雾刚在医生面前做出承诺,转眼哐哐往嘴里炫咖啡的行为表示鄙夷。
-
梁雾按照医嘱上的时间,去中医院重新把脉,换药。
不知道这天陈至凛是出诊还是休息,梁雾缴费时特意去诊疗室绕了一下,并没看见他。
但领完药,她一回头,看到了许棉。
她用保温袋装了满满一大袋的奶茶,坐在病人等候区的铁椅子上,也看见了梁雾。大概是觉得尴尬,她不走心地挥了下手,低头去数袋子里的奶茶。
梁雾本来不知道许棉讨厌她,开店的时候去给人家送了咖啡和甜点,许棉冷淡的让她放那,她还傻呵呵的以为许棉是天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