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笑了,“看吧,小凡听到了。”
想不到吐槽落在当事人耳里,那两个八卦er恼羞成怒,“听到又怎样?我也没说错啊,小凡嘴麻了,难道皮肤也过敏?这次开讨论会的新药,跟她有什么关系?她难道就当了医学专家不成?”
小凡本想息事宁人,但话既然搁到面前来,也只能接茬。
“怎么跟我无关了?下唇麻木,本来就是感觉神经障碍,造成所支配区域皮肤的感觉迟钝或消失啊。”
同事一有些不甘心,“就算是,但你麻的,是嘴巴周围的皮肤,而这次的新药主要用在手上,隔得天远地远。”
小凡囧然笑道,“嘴巴和手有隔很远么?就算隔再远,哪怕一个在头顶一个在脚底,皮肤,它也只是一个器官,基本原理都是一样的,我懂,但你懂吗?”
同事二狐疑的说,“一个在头顶、一个在脚底,我脚底流血难道头会痛?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器官?”
小凡无奈,“……你还是继续编你的社科稿吧。”
她们对这个问题确实拿不准,不敢追究,只得虚张声势,“你也不过是百*度了一下,又不是真的变成医学专家了,有什么好傲的。”
小凡冷笑,“至少,比你们这些分不清下唇麻木和面瘫的人强。”
徐馨也笑了,“是啊,凡凡干嘛去当专家啊,比你们懂的多一点,不就够了吗。”
同事二还在负隅顽抗,“嘴巴麻了不就是面瘫么?就算我没麻过,但也知道,那就是没感觉、不听使唤啊。”
“不不不,有差,差别很大的,”小凡连忙阻止她以讹传讹,“一个是面神经,一个是三叉神经……算了,多的也懒得跟你们解释,总之,你们只需要知道,没去成,是主编对你们的保护,要珍惜他的苦心,就够了。”
说完,她和徐馨走出洗手间,留下面面相觑的同事甲乙。
什么呀,皮肤辣么大,居然只是一个器官?嘴巴麻了居然不归面瘫管?都什么跟什么啊——
回到座位上,徐馨笑不可抑。
“凡凡,真看不出来,你啥时懂了这么多?看到她们表情没?这脸打的够爽。”
“因祸得福,”小凡轻描淡写的引用了她们刚才的话,“总要有点收获、有点成长不是。”
徐馨后怕不已,“话说,我也分不清那啥……三叉神经?倒是经常听到这个词,感觉牛叉哄哄的,像是一把三叉戟。”
小凡妥妥的双重标准,对着徐馨就有耐心解释,“嗯,其实没错,三叉神经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的三根分支像是一把三叉餐刀……跟我有关的,就是它第三个分支的再分支。”
徐馨听的蚊香眼,“还好我做英文部的稿,不用接受这种再教育。”
她缓了一下,平复这些生僻名词带来的冲击,“那么,你那根神经现在怎样了?”
小凡无奈,“你真的有兴趣?”
“当然不,”徐馨爽快承认了,她可不想继续接受再教育,“我只对帅哥牙医和你的故事感兴趣。”
小凡欲言又止,她现在发现,一个谎言要用数倍的谎言来圆。而一个冲动要用无数的谨慎来补救。
但对着好友,她也只能说,“还是那样……麻的。医生……在继续治疗。”
“那好啊,”徐馨毫无负担的说,“多麻一会儿也没关系,趁机把医生拐到手。”
小凡知道她是在安慰,却不寒而栗。
仿佛是埋在心底的秘密被人当众揭穿一样。
要是被抓现行,她的表现能比那两个同事强么?
所以,在她纠结之际,这个出差机会不啻于救命稻草,小凡巴不得离开一段时间,包袱款款的到了开会的城市。
去酒店checkin,在柜台处遇到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
那人熟稔的问,“来开会?”
“嗯。”小凡不经意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