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浴室里传来的。浴室的梳洗台前,徐子诺微张唇,阖着眼,一手撑在后头,一手揽着身前人的脖颈,承受着一轮又一轮又猛又快的疼爱。虽然第一次是他主动求欢,但纯粹是心底安全感作祟,在□□上,徐子诺如同他的性格一样,向来不是热情主动的人,但是有个精力旺盛,当兵的恋人在这方面就不是问题了,于是两人在这事上合拍地很,君少将最近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梳洗台上垫着一块厚厚的毛巾,青年身上只挂着一件衬衫,被站着的男人笼罩在怀里,一前一后激烈动作。一米九的个子弯下腰去也比坐在台上的人儿高出半个头,加上一身肌理分明腱子肉身材,底下的人完全被罩住,只能传来一些低吟和喘息。
君擎宇看着怀里的人,从来被人形容为冰雕子,毫无温度的少将大人此刻眼底赤诚的爱意和宠溺挡也挡不住,尽数倾泻而出,动作愈发狠烈,只一双暗色深邃的鹰目一瞬不疑地盯着怀里的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和动作。
身下的人两瓣被吮吻地冲血微肿的樱唇难耐地紧闭,体内一下比一下重的冲击才能让他鼻尖泄出受不住的黏腻哼声,钻进人耳朵里,缠缠绵绵地勾人。只被疼爱地狠了,才会开声求人,或者是在始作俑者的背上或肩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这是徐子诺不对外人的撒娇和任性,放在前世或者是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徐大科学家对旁人都是冷颜以对,高高在上的神坻一般,全然将自己与世界隔开来,眼底只有日复一日的研究,哪有现在的鲜活。
猫儿似的。男人想。
显然这样独特的撒娇方式,君少将很受用。
梳洗台前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照出那人泛着粉色的雪背和一双被架在肩上又细又长又直的腿,常年室内的工作,让他的肤色几乎和白色的瓷砖相媲美,此刻染上了让人窒息的情潮,君少将只觉得眼底充血,动作又快了一番,顺便将那双媲美艺术品的腿从根部到脚踝细细品尝,留下一串红梅。其痴汉程度不亚于腿控狂魔。
或许他早已入了魔。无论如何也要不够,再怎么样也看不够,恨不能将人更加宠着,只想要将怀里的人嚼碎了,打进自己的骨头里,融入血液里,才能平息一日比一日深刻的占有欲和情潮。
从浴室到床上,再到飘窗前,最后回到大床上,两人战果累累。
等徐子诺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落日时分了。经历了一场堪比大战的情。事,除了浑身上下无力和不可言说之处的隐痛外,身上干爽得很,四肢的酸痛也没有到起不来的程度。身为军人,尤其是君擎宇这种性质的军种,常年摔打是惯有的事,所以一手按摩技术比店里老练的按摩师傅都要好上几分。这让作为恋人的徐子诺轻松不少。
徐子诺闻着被子里带着的阳光味道,不愿起来,看着窗外的夕阳,嘴边无意识地挂着清浅的笑意。
夕阳斜照,楼下的小巷一半埋在阴影里,一半泛着金色的光。做买卖的吆喝声渐渐少了,但也不是没有,老帝都胡同还保留着小生意人走街串巷叫卖的方式,“小枣儿的豌豆黄儿来,大块儿的唉”、“卤煮喂,炸豆腐”、“磨剪子来锵菜刀”、“甜呼呼的奶油炸糕热耶”……
叫卖声的调子拉得老长,带着特有的京片子味道。不一会儿,还听见了家里李伯同小商贩讨价还价的声音,说是要买点炸豆腐晚上吃。
徐子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想着,好久没吃李伯的做的菜了,李伯前阵子因为君爷爷身体不大好,就留在了军区大院里照料,回四合院就少了。家里请的阿姨做的菜都太过油腻了,吃不大惯,今天做那事的时候,男人一上手,就说他瘦了。不过他也没怪阿姨,因为阿姨是个热心肠的大婶,看他每天都回的晚了还是脸色差了点,就会唠叨几句工作什么的没了还有,身体要紧。她还是个爱花之人,即使工作内容只是清洁和做饭,但是看院里的好花种没人搭理,经过主人家的同意后,便照顾起了院子里没人管照样长得好的花花草草,每天回家,徐子诺都能看到家里泛着花香和泛着晶莹的鲜花,让没有一丝女人气的四合院染上了浪漫气息。
窗外的夕阳倾洒在屋内木质地板上,带着冬日的最后一丝暖意。徐子诺闭上眼去听更远一点的声音。不远处传来下班人群的声音,有自行车的声音也有小汽车的喇叭声。想到最近实验室的成果,徐子诺心里原本冒出的一点难得喜滋滋都散了,这些世间的喧哗才是推动时代潮流的主力军,自己不过在其中充当了弄潮儿的角色,还是仗着从未来而来的天大便利,又有什么好骄傲的。这人完全将自己超出常人的能力也忘得一干二净,在未来都是风云人物的人,即使没有光脑傍身,又怎么会平凡?
身后脚步声传来,徐子诺转过身,先一步露出浅浅的带着依赖的笑容,看得铁骨铮铮的冷硬少将心头直软得一塌糊涂,将手上拿着的东西往嘴里一倒,单臂就将人捞怀里,叼住红唇就堵了上去。大掌撩开衣裳,一手按在心脏处,一手探到底下检查了刚刚承受的地方有没有伤到。
幸好虽然刚才的前戏短了些,但已经习惯了的身体也算没多少抗拒就接受了外来物,不过君少将还是没忘了在那处抹上秘制的药膏细细保养。带着苦涩中药味的汁水在彼此口中流淌,唇舌交缠,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尽数被喂到了身下人嘴里,让他咽了下去。一碗中药就这样喂完了。
徐子诺本来整个人就都是软的,现在更是没什么力气了。怎么感觉哥有点像古代神话里的专门吸人洋气的男狐狸精呢,大科学家晕乎乎不着边际地想。
眉头微皱,嘴里苦的狠,这些是因为特殊的房事才请的轻易不出山的老先生开的保养药方,什么珍贵药材都有,但是味道简直让一向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的徐子诺都一度退避三舍。
“想吃奶油炸糕,加甜。”
“外头有人卖,给你买了饭后吃,起来擦把脸吃饭,嗯?”
“等会去。”听到心心念念的奶油炸糕有了着落,大科学家也不急了。
“嗯。”君老大什么都依他。
“哥,你这次去多久?”徐子诺说的是由君擎宇带队、代表帝国出征由西方国家主办的国际权威军事技能竞赛——达摩克利斯比赛这事。
“接待一天,比赛七天,友好交流三天,加上来回时间,预计十二天的时间。”
“那你赶不上我们公司的演唱会了。”徐子诺口中带点遗憾。一点也没觉得堂堂一个少将没看上一场演唱遗憾有什么奇怪的。
翩翩另外一个也点头,煞有其事道:“挺遗憾的,我家宝出的点子,让沈文远他们记得录下来,回来陪你一起在家看。”这就是典型的自家宝贝哪哪都好只要沾上边的都是好的心态。
“嗯,我们的东西都藏起来,别让外国人学了偷了去。”
“哥记得。”
“要好好打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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