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江,从地图上看,这座城市坐落在江城的东南方,两者之间的距离约一百公里。
按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刘川和王明月分析,幕后真正的主使,一定就是马老六。
马老六在黑江,刘川几乎可以肯定。
这个老虫怎么办?要不要做了他?段飞问。
刘川微微皱起眉头,他举起手,示意暂时要留着老虫,但要加派人手,严加看管。
段飞离开后,王明月问刘川,准备怎么办?
马老六是必须要杀的,以前金盆洗手,刘川不想再过问黑帮之事,无奈,马老六这个混蛋硬把自己往深水里拉,他作恶多端,刘川必须要替天行道。
所以马老六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死。
至于江风,刘川和王明月暂时都还不知道此人的底细,但毫无疑问,这厮应该是马老六的狗腿子,所以刘川让王明月先派人赶往黑江,摸清这个江风的底细,再做打算……
西域山庄外,乌云密布,一场血雨腥风在酝酿着。
仁义堂,祁连峰坐在大堂之上,他冷笑了两声,然后说到,什么仁义,我看都是狗屁,他现在在西域山庄成立了义帮,这是要干什么,金盆洗手,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祁连峰怒气冲冲。
下面坐着的各大领也都迎合着,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蜷缩在西域山庄那个鸟地方,能有什么展前途,他能不能活,还不是看我们堂主的脸色,堂主,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率领兄弟们,保证踏平西域山庄……
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别怪我了。祁连峰眼神里透出一股极度的邪恶,然后他用力一拍桌子,嗖一声站了起来。
现在,我宣布,仁义堂和西域山庄不共戴天,但凡是遇到西域山庄的人,四个字,格杀勿论。祁连峰显然决定彻底撕破脸。
几乎在祁连峰命令下达的当晚。
义帮在市区里的一个联络点,瞬间被三辆奥迪车围住了,然后有两个兄弟说不好,但却没有机会逃出去,来者不善,这帮爪牙可正是仁义堂的人,见面后,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动刀,这毕竟是在市区里,枪声动静太大,所以仁义堂的人选择了动刀。
很快,义帮的五个兄弟寡不敌众,被来的十五个人,用刀子生生砍成了肉酱。
这还不解气,仁义堂的人在弄死了这五人之后,又把他们的级削了……
***!段飞拍案而起,这他妈简直就是对义帮的污蔑!当段飞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市里的联络点,可是由他负责,现在,可是五条兄弟的命啊。
来报告的一个小弟,他有些紧张地对段飞说,飞哥,这事,是不是应该向帮主汇报一下!
还汇报什么,五个兄弟的脑袋,可在对方手里握着呢,事不宜迟,你快去组织兄弟,今天老子就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废了仁义堂这个操蛋的家伙!
很快,三辆悍马趁夜驶出了西域山庄。
车上一共坐着二十名兄弟,全都带着武器,守门的兄弟看到是段飞,没有多问什么就放开了,直到有人又问了一句,喂,今晚又有行动啊?
不知道,没听说,咱们守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问了。
义帮五个兄弟的人头就被悬挂在仁义堂的院子里,血淋淋的人头,看上去恐怖至极,祁连峰站在人头前面,心情舒畅地欣赏着,然后一个满嘴络腮胡子的大汉走到祁连峰面前,狰狞地笑了起来,堂主,我就说了,灭了义帮,那就是分分秒的事情。
我说大胡子,今天这事情干的漂亮,有赏,不过先欠着,咱们可是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祁连峰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所谓的大事要做,五个级的方位,正是仁义堂派人主动散出去的,祁连峰相信,心急的义帮一定会派人来取这些项上人头,而且就会在今天晚上,所以祁连峰将计就计,在仁义堂内外,早已布下了天网地网,只等义帮的人前来送死……
三辆悍马驶入了仁义堂的控制区,沿途虽然受到了抵挡,但都是零零星星的。
有兄弟显然看出了异常,于是说了一句,好像今晚上有点不对,飞哥,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段飞报仇心切,哪里管这些,只是毫无畏惧地说了一句,就是天曹地府,老子今晚也要闯一闯,为了死去的兄弟们,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很快,赶到了目的地。
段飞带着二十个义帮的兄弟,手里都挥舞着砍刀,只听到段飞吆喝到,兄弟们,这是老子第一次杀进仁义堂的总部,管他是谁,给老子杀个痛快!
义帮的人斗志昂扬,兄弟们呐喊声,气势如虹,只是当冲进仁义堂大院的时候,四下里死一般的沉寂,却让所有人忐忑不安。
是的,太安静了。
这怎么可能,仁义堂的人是死绝了吗,当然不是。
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当看到院子里悬挂的五颗人头时,大家的眼睛还是在一瞬间湿润了,要知道,这五个可都是平日里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他们死的竟是如此惨烈。
段飞失声喊了出来,兄弟!
有几个兄弟率先冲了上去,准备弄下这五颗人头,但是突然间,如同电闪雷鸣,只听到嗖嗖几声,在仁义堂大院里,刀光剑影,瞬间上演。
很快,那取人头的几个兄弟,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的确是陷阱,段飞并不知道,这仁义堂里,机关重重,早在刘川当堂主的时候,为了防止总部被攻,所以尽其所能,在这里设了很多机关,一旦触碰机关,瞬间,就会引巨大的灾难。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段飞看到那五颗人头,身先士卒,主动冲了上去。
嗖嗖嗖,那密密麻麻的暗器朝段飞冲来,段飞左躲右闪,但到底手臂还是中刀了,有兄弟看了,赶紧冲上去,替段飞挡了暗器。
飞哥……这一刻,兄弟们格外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