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几个男学生神色也有些微妙,隔着一段距离嘻嘻哈哈地跟小豆打招呼:“早啊鹤留酱,好久不见。”也有乖觉的打圆场:“喂狡,鸭原老爹还在等,动作快点。”
狡啮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两人越来越近,终于他在她面前脚步稍稍顿住,苦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小豆回以一个微笑:“怎么说也是坚持了这么久的梦想,结果还是说服他们让我完成这里的课程了。”
木有错,如今凛妹的官二代身份和复杂的家庭背景肾爷已经全知道啦——嗯,不过是在分手之后。
不过,也更加杜绝了两人继续交往的可能性了呢呢呢。_(:3)∠)_
“恭喜。”狡啮微一点头,“马上就要进行职业适应性判定了。开始实习后大家都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好好加油吧。”
完全是正常同窗的寒暄了——
小豆想了想,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
“嗯,你也是。”
两人擦肩而过。
片刻之后,小豆不禁回过头、看向狡啮的背影。
唉……没什么机会再见面?恰恰相反,未来你们不但会再见面……
而且第一次重逢时,你会嘲笑她“还是很冒失”,就像你们分开并没有多久一样;
你还会被她在足立精神病质矫正治疗中心的二楼走廊揩油。
你还会在她的帮助下、亲手枪杀你的宿敌。
亦或是被她以子弹洞穿肩膀、二度背叛,失去你复仇的机会。
最后……
亲眼见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死去。
唉,略唏嘘啊……
保持着这种唏嘘的心情直到傍晚——
小豆带着单薄的行李,站在了久违的鹤留家豪宅庭院中央。
身后崔九善闲闲地靠在车门边,一上一下地抛着车钥匙:“恭喜了大小姐,把那些争夺遗产的讨厌鬼全都给踢出了决赛线呢~”说话间重新拉开车门:“我先去接老板啦,等下记得给我们开门~”
小豆微一点头权作回应,沉默地走进了玄关。
穿过一道道久违的、熟悉的回廊,径直来到三楼的卧室,她轻车熟路地拉开了记忆中存放着鹤留凛日记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张罕见的老式照片。
没错,她记得当时里面不但有日记,还有这张鹤留凛父母的照片——这应该是鹤留用来存放重要东西的抽屉。
她直起身,从随身的坤包夹层里拿出那串碎裂的玻璃手串,取下上面被打碎的那一颗。
被打碎的那枚玻璃珠,内中的蓝色染料已经顺着裂缝晕染开来、看不清里面的海豚图案。
刚好和记忆中自己找到鹤留凛的日记时,看到的那颗放在日记本旁边的碎珠子对上了号。
怪不得当时在水族馆里看到时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呢……
小豆端详着手上的珠子。
除了未来的那一颗颜色比较黯淡之外,连裂痕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唉……凛妹,把这东西跟父母的照片放在一起,带胶布么?
终端倏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