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不知道为何?我这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荣明瑶觉得从坐上马车的时候开始,她这眼角就一跳一跳的,让她很是有些不安。
夏子然眼眸一闪,伏到荣明瑶的耳边,语气带了几分的调戏旖旎之意,说道:“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听到他这般暗示性十足的话,荣明瑶忍不住有些脸红起来,伸手,毫不客气的在夏子然的腰间,拧了一把,“这是在外面呢,胡说什么?”
虽然荣明瑶下手的时候,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但夏子然还是露出一副委屈的脸,指责说:“好疼啊。明瑶,你想谋杀亲夫。”
“谁叫你在外乱说话来着。”荣明瑶虽然知道夏子然刚才是装出来的,但是她还是伸手,在她刚才拧的地方,揉了两下。
夏子然把脑袋放到荣明瑶的肩膀之上,说道:“我哪里有胡说。再者,不能在外说,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说了么?”
荣明瑶脸一红,真是的,越相处越了解,就发觉,初次见面时候,他那温润如玉的样子,压根就是一个表象罢了。真实的阿然,很是有些孩子气的。
“启禀郡王爷,郡王妃,到了。”就在这个时候,忽而响起了江南的声音。
荣明瑶应答了一声,伸手略整理了一下他们的衣物,便下来了。
今日来忠义侯府的,大都是忠义侯府有的亲戚,且都是女客。所以在下了车后,荣明瑶和夏子然是要分开走的。
上软轿前,夏子然轻声对说道:“明瑶,今日我们只是来做客的。万事都不要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有我和大哥。”
荣明瑶听到他这话,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得了一个微笑。虽然想要问清楚,但是现下却不是时候,只能压下满腹的疑惑。
夏子然自是看到了荣明瑶面上的疑惑,顿了一下,又说道:“等回府里了,我再与你细说。”明瑶是他放在心里,想要珍惜呵护的,所以他不想,也不会骗明瑶。
荣明瑶听到夏子然这般的话,心里的疑惑一下子便消散了干净。
或者,她也应该学着真正的相信阿然了。
*
武定侯府和忠义侯府一样,祖上乃是开国功臣,身上的爵位也是世袭罔替的,只要不笨不傻,不做出像是谋逆这等的事情,世世代代的保富贵,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为武定侯虽然和忠义侯府一样,都是以武起家的,但都是在第二代时候,天下大平的时候,便已经不令子孙从军,也都开始向书香之家发展而去。只是这武定侯府可能真是没有念书的天分,连着三代,都没有出来一个像样的人才。多数都是靠着祖上的蒙荫,做个不大不小的官罢了。一直到了前一代,也就是邓愈的爷爷,老武定侯却是个不俗的。
不到二十,便中了进士,官途也一路的顺畅,一直官拜正二品大员。恰逢新皇交替之时,他也借由自己精明毒辣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站在了当今圣上这一边里。随后今上登基为帝,老武定侯自然也是大受重用。而且一过五十岁,便激流勇进,上折子,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致仕。在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不过老武定侯虽然是个出色聪明的,但他的儿子,不拘嫡庶,资质却都很一般。
在读书上没有什么天分,连举人都不是,也都是靠着家里的祖荫,捐了个官职。终其一生,也没有多大的建树。
虽然儿子辈没有出彩的,但孙子辈里却有。
嫡长房的嫡长孙是个不俗的,文才武略都不俗,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举人之身,他所做的文章,老武定侯可是交口称赞的,接连的让几位大儒看了。都说下一科,邓愈必定中的。
再有二房的三孙子和三房的四孙子,也是个不差的,两个人是同年出生,今年都是十五岁,虽然比不得邓愈出彩,但亦不差的,身上也都有了秀才功名。
四房的两个儿子,倒是资质平平,不足为表。
五房和六房的十一孙子和十二孙子,前后差不到半年,虽然今年十岁不到,但却都是聪明伶俐的。特别是六房的那个,聪明伶俐比邓愈也不差。教导其的先生,不知道和老武定侯称赞了多少次。
今日是武定侯世子的大婚之日,娶的又是忠义侯府的嫡女。
其他的不说,冲着这两个世袭罔替侯府的面子,便来了不少的人。
熙熙攘攘的,真是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的。
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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