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客厅巨大的像一座博物馆,落地窗打开,外面连接这就是花园的玻璃房,透明的屋顶,可以无阻挡的接受十分珍惜的炽热的阳光。我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我的Macbook,而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儿子,他们坐在靠近推开落地窗的地板上,周围全部是Daniel散落的玩具,而我可以看他们一眼,立刻低头,继续我手中要求异常严苛的作业。
死线之前,我的作业终于交出去。
教授的秘书接过去,并且在我的ce上签上了收到的时间,后面是她手写的签名。
然后,我下楼的时候,勋世奉抱着Daniel等在外面,我从他手中拿过环保布袋,我们一起去走路去买菜。
“我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抱着孩子去买菜。”我晃了一下手中的布袋,“理想与现实果然差距巨大。”
勋世奉看了我一眼,“Daniel一直是我抱着。”
“哦。”我又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布袋,“我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与丈夫一起抱着孩子去买菜。”
“Nothingisimpossible。”(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Daniel搂住他的脖子,左顾右盼。
“Mummy,可不可以期待一盒BEN&JERRY’S冰激凌?我想吃里面充满了巧克力小鱼的哪一种!”
我摸摸他的小爪子,“宝宝,忘记了吗,我们家现在禁止吃甜品,冰淇淋也包括在其中。”
Daniel,“可是那个时候Daddy没有过来,现在Daddy过来了,我们不应该庆祝一下吗?还有,我很乖的,刚才我们等Mummy的时候我就想吃,当然Daddy也没有拒绝,只是说等一下,再问问Mummy的说。”
“呃……”
我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他想要做好人。
勋世奉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现在Max不在,给Daniel吃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过很多鸡汤文,都说,如果婚后指望男人可以一直与你站在同一个战线上,基本上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看着Daniel嘟嘟起来的小嘴巴,我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好吧,我们去吃甜筒。”
既然勋世奉想要讨好儿子,我也不遑多让。
于是,当我们一家三口从冰激凌店出来的时候,我手中是一个巨大的甜筒,上面涂抹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而Daniel手中则是一个小甜筒,里面堆放着一层雪堆一般的冰霜,上面还铺着榛子碎屑巧克力,而勋世奉,一手抱着Daniel,他另外一只手就是空的。
我,“你不试试?”
“不。”他摇头,“我保持自己轻微俯视你们吃甜食的这一点优越感。”
“宝宝是不是吃的太over了?”
“Mummy吃一个那么大大的甜筒,不要说我吃的太over了!”Daniel抗议。
勋世奉微笑着,就近亲亲他的小脸颊。
我们去的菜市场似乎从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反正我上学的时候它就在这里。我看过一个上个世纪70年代拍摄的电影,镜头中似乎也有这个市场,更妙的是,二战之前的出版的一个画报中,它还是存在。也许,等待Daniel长到足够大了,并且有意来这里上学,这个菜市场也许还会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并且连摊主摆摊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也许,只是相同的familyname,不一样的人而已。
我逐渐把我把我的布袋添满。
新鲜的蔬菜,水果,一些坚果,还有一长条黑麦面包,哦,我给Daniel买了一小纸袋蔓越莓的果干。
我对勋世奉说,“这里有一间不错的牛肉店,我已经让店主送了一些肋排到我们家,Max大叔正在处理,我们回去的时候应该可以BBQ了。啊,这里有ThreeChoirsEstateReserve!虽然并不昂贵,比不上法国酒显得时髦,但是这种酒中有绿篱的香气,非常适合夏天喝!”
“好。”
我想起来一件事,“不过,Arthur,这次你又多长的假期?”
他嘀咕了一句,“随意。”
我,“啊?”
勋世奉,“我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奢望过可以date一个TrinityGirl,现在得偿所愿,自然需要多一些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