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世奉下车,他抬头,看着露台上的我,一言不发,随后,他微微低头,径自从一楼走进来。
叩、叩、叩……,卧室的大门被推开。
“你,……”我从露台走回卧室。
勋世奉脱下身上的外套,那件衣服已经被深夜中那些潮湿与清芬的空气浸染了一身花香,此时的他,装束上明明是刚从办公室出来的严整,却带着莫可名言的奇异的浪荡。
他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薄丝睡裙上细细的肩带被剥离。
炽热的亲吻压下来。
带着黑夜的重量。
“Arthur,……,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有些担心,……”
“什么?”
“剑桥是个浪漫的地方,我不在你身边,深夜中,你的卧室中是否有其他男人的痕迹?……”
“呃。”
随便一个玩笑,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真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天旋地转。
他抱起来我,直接扔到床上,在我脑袋还有些晕晕的时候,他就压了过来,动作异常直接,好像一头饿狼正在咀嚼一片肥美多汁的牛肉,又好像是榨汁机正在疯狂的压榨着新鲜的水果。
在我身上,他没有戴s的习惯,我也有一段没有服用长期避孕药,等我想起来告诉他要注意的时候,我就早已经成了被榨汁机剩下的碎渣渣,只能攀住他的肩膀,在他制造的风暴中,像独木舟一样随波逐流。
第245章番外·DollHouse01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我门外街旁边有一位老人家,她是燕城的老人,我给她念过诗词,这一句她老人家怎么也记不清楚,总是记成——万贯家财都做了土。
再以后,我的一个损友水煮鱼听我说了我们家的往事,她摇头晃脑的来了一句,——万贯家财都日了狗。
Preface
FarEyes(遥远之目)是一副画,我的母亲把它留给我,让我挂在卧室的墙壁上。
这幅油画不大,一般风景画的尺寸,据说是对一个地方的写生。背景是黑色而飘渺的海水,山崖上耸立着一座粗糙而野蛮的城堡,充满了’征服时代’的荣耀感和力量。那里的天空浓云密布,却是玫瑰色的,在这片云之后,是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仿佛神之眼一般,看着所有正在端详着这幅画作的人。
母亲四年前开始注射ICE,两年前,她的精神被损伤,她成为狂躁症患者。
四天前,她死于注射过量。
从她沾染上ICE那之后,我们一直住在燕城鬼市,这座城市的平民窟里,直到今天早上,一个很英俊的中年男人敲开了我的门,他对我说……
“……我是你的父亲。
虽然,我和她……你的母亲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不过我爱她。虽然,我和她……你的母亲没有正式举行婚礼,当时我有家庭,事实上,当时你的母亲并不愿意这样和我交往,可是我向你保证,我并没有强迫她。”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现在生活的的确不好,住在低矮脏乱的屋子里面,为了给自己凑学费,我给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编写程序,修改别人的银行帐户资料,到地下赌庄下赌注,每天,我都计算着,我距离我想要的生活还有多远。
如果我有家人,可以为我提供这么多学费,我不会做这种提心吊胆的事情的,因为如果哪天不小心让警察抓了,就非常麻烦了。
眼前这个人说是我的父亲,可是,有种感觉让我实在无法同他亲近。
他很英俊,包裹在上等手工西装中身材健瘦有型,非常有魅力。看样子他也很有钱,我在Rize酒店门口见过这样装扮的人,他们一般都乘坐黑色的高级轿车,有穿着黑色制服的司机为他们服务。拥有这样的父亲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