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那个男人是她一生的挚爱,却被随之而来的彻底的背景调查而毁掉他们的幸福,那对于乐乐来说就是很悲惨的一件事情。
我究竟是说,还是不说呢?
——‘如果是乐乐的妈妈,她在我这个位置,她应该怎么想,怎么做呢?’
“arthur,如果我们以后有个女儿,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但是她选择的是美国的价值观,她认为这是她的私事,不想我们插手,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我们的,……,女儿?”
勋世奉显然还没有跟上我的思路,他愣了一下,才说,“如果有谁和我们的女儿交往,我会在他身后,拿着一把猎枪随时监督他。”
我,“呃……”
“怎么了?”
“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他也这样做的话,arthur,我和你,我们两个就真的成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我记得。”勋世奉居然笑了,他把猪鬃刷子放在我的梳妆台上,“你说过,如果苏先生还活着,他就算把你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我。虽然,以我对他的印象,他似乎不太可能这样做。”
“你见过我爸爸?”
“没有。”他的手指直接插入我的头发,“我只见过他的资料,工程院最年轻的院士。”
“arthur,有件事,我想要问你,苏黎世缺少的那笔黄金,还有康斯坦丁的那些股份,……”
“是苏老先生自己给我的,那是投资。”
勋世奉松开手指,我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背后。
“他是一位有着敏锐嗅觉与天赋的人,可以成为非常好的商人,只是,他更愿意做一位画家,也许在他心中,画家比商人更加崇高。画家可以创造比自己的生命更有价值的艺术品,商人也会在名利场中厮杀。”
我看着他,“你不喜欢我爷爷。”
“我很敬重他,只是,……”
“什么?”
“没什么。”
“不,一定是有什么。告诉我,你和我爷爷之间是,……”
“不,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勋世奉把手指压在我肩膀上,“如果有一个人拿着一大笔金钱放在你面前,那些金钱可以救你的命,可是却附加一个莫名其妙的条件,你会怎么选择?”
我,“什么条件?”
勋世奉,“永远不要染指他的孙女。”
我,“……”
他,“你觉得我应该很有骨气的扭头离开吗?遗憾的是,我拿了那笔黄金,同时稀释了康斯坦丁的股权。”
我握住他压在我肩膀上的手,——“为什么爷爷会提出这样一条诡异的条件?”
“不知道。”他的手背反过来,会握住我的手指,“我当时对苏离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一丝印象,苏老先生这个条件对于我来说,除了含有一些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之外,似乎不会损失我任何真实的利益。”
“呃,这个,……,是吧。”
不对,我们最开始似乎不是在聊这个话题,那么到底是什么话题呢?我想了半天,都会想不起来我们当时的话题是什么。
“arthur,我一开始问了你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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