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过手,按住我的肩膀,很紧,似乎是禁锢,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翻个身背对着我,不见动静。我起身,看看他,“要不,我再到别的屋子去找一床褥子好了。”
“不用。”
“哦。”
我继续躺下。
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说,“alice,如果我们早一些过来看看五爷爷,就好了。”
“嗯。”
勋世奉不再说话。
我想了一下,起来,转身,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动不动。
“alice,如果我没有控制你,……daniel也许就能见到五爷爷了。”
我,“大堂哥说五爷爷是肺衰,早上的时候还跟他说要吃白菜馅的饺子,结果没到中午人就过去了,不是谁的错,只是……”
黄泉路上无老少。
生命过于无常,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五爷爷的遗体躺在白花与黑幔帐当中,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已经死去。
这就好像我的家人。
我知道他们不在了,但是我没有亲眼见到墓碑,没有确认他们的故去,我总是在幻想中感觉他们只是出去旅游,他们只是不在我眼前而已,他们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我看不到他们罢了。
勋世奉忽然翻身,把我整个人压在他身下。
他的胳膊稍微支撑着一些,我可以在他的怀中,同时,他也在我的怀中,我的周围全是他,手指触摸的地方,就是他的胸膛。
我问他,“这样还硬吗?”
“不硬了。”他低语,“alice,睡吧。”
“嗯。”
我闭上眼睛,原本累极却无法入睡,现在,慢慢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
清晨。
我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勋世奉已经起身,他就坐在床边,左手抬起,正在给自己按摩肩膀,似乎很是腰酸背疼。
“怎么了?”
“胳膊麻,几乎没有知觉。”
“我帮你揉揉。”
“嗯。”
他伸过来胳膊,我双手用力,揉搓揉搓,他低呼了一声,“alice,你轻点。”
我攥紧拳头给他把纠结的肌肉疏通开来,这个时候还真的不能轻,一松劲,松筋动骨就没有用了。
我研究性的提出了一个观点,“看样子这个姿势不对,以后我们不能用这个姿势了。一晚上保持这样的姿势,很容易挫伤肌肉。”
此时,max大叔忽然敲门,进来外间屋,不过,在听到我的话语之后,他似乎没有走到内层卧室的门,就端着盘子向后撤了一步。随后,似乎看我们身上的室内服都很严整,他这才走进来,只是老脸有些红彤彤的。
他,“少夫人,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max早上不到5点就起床。
万荷千峰园曾经是私人会所,这里的厨房设备是专业级别的,也有一些品质不错的食材,max大叔很快就找到了用武之地。他烤了面包,好现磨了豆浆,煮好了鸡蛋,还找到了一段不错的火腿,煎了肉片,泡好红茶,用大的木盘子装好这些东西,端进来我们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