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世奉微微低着头,好像正在审视我。
他的双眼因为有酒气的渲染而显得柔和了一些,没有白日那么锐利,只是,依旧十分莫测。
“alice,……”
“嗯?”我抬头。
他用双手,也学了我曾经用双手捧住他面颊的动作,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低头,看着我。
“……”
我以为他要说话,可是,他依旧只是看着我。
因为在家中,我没有穿的很隆重,可是家里有max大叔,有厨师,有园丁,还有司机,还有一些仆从,daniel和daniel的保姆,我也不能穿的太随便。我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裙,只是,这件衬衣是勋世奉曾经穿过的。
我现在所有的衬衣都是用他的衬衣改的,有一些甚至没有修改的很合体,只是稍微修了一下形状,就可以当成了衬衣裙子来用。
今天这件就是。
上好的丝,凉凉的贴着皮肤,丝绸特殊的触感,还有就是他身上那种盘桓不去的香气,像悠远的海洋。
此时,衬衣外面的手却是火热的。
他,“苏离。”
他喝了酒,但是应该喝的并不多,他的眼睛还是清醒的,像玻璃一样。
“alice,你是苏离,这是一场游戏吗?”
我摇头。
他,“之所以我想要把’苏离’这个人的名字还有一切有关的信息都要’斩草除根’,只是因为,我不相信死去的人会复生,自从那场车祸之后,苏离这个名字对于我只是象征着一场阴谋。但是alice,对于你,我不知道你……,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不是苏离。你的虹膜,你的指纹,还有,你的身体,……你是alice。”
我看着他。
勋世奉,“你是谁都好,不重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是,以后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daniel会长大,会离开。max会老去,会死去,他们都是这样。”
“theypassthrough,butalice,youstay!”
我的手指,盖上他抚住我脸颊的手,他很少这样不找边际的说这么多话。
我,“arthur,你喝了多少酒?”
勋世奉,“不管你是谁,我没有杀你的家人。”
他,“但是,你没有说错,我的确起意了,那些艺术品堪比纳粹的宝藏,没有人可以在它们面前保持冷静,我也不可以。但是,我没有杀你的家人。”
……
勋世奉有些固执的重复’我没有杀你的家人’。
……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清澈,好像玻璃一样,也许他并不是没有喝多,而是喝了很多。
我很少看见他饮酒,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醉,但是这些并不代表他不能喝酒。
就如同他所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其他人一样,我们的家中,甚至是办公室,各种屋子中,从北京到纽约,随处可见各种酒,白兰地,威士忌,甚至是龙舌兰与伏特加这样的烈酒,红酒与香槟在吃饭和庆祝的时刻更是司空见惯,他不可能滴酒不沾。
“arthur,你喝了多少酒?”
他摇头,“不记得了。”
看样子喝了很多。醉酒之后,人处在脱水的状态中,需要补充水分。
我站起来,“我给你打一杯番茄汁,可以解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