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对于晏淮打发她离开,要单独和谢文清说话的事情,她心里若说不好奇,自然不可能。
晏淮要招徕谢文清到手下,若是两人都没有重生,或者只是谢文清和晏淮二人中的一人重生了,锦绣或许还觉得有可能。
但问题是,两个人都重生了,即使谢文清并不知晓晏淮也重生的事情,但听得晏淮先时提及到谢文清时的态度,锦绣就无法想象这二人和平共处的场面,更别说还倾情合作。
锦绣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晏淮在玩谢文清。
这么一想,锦绣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纠结担忧了,晏淮该不会对谢文清下狠手吧?毕竟,她和谢文清有婚约这事,一直都是晏淮一块心头病,难保他不会成绩对谢文清做什么。虽然在听得晏淮提及上辈子的事情,锦绣的心里对于谢文清的观感很复杂,可到底她没有真正经历过,加上谢夏两家的关系,她打心底里,还是不希望谢文清出事的。
锦绣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是否该私底下找晏淮谈一谈,但想到如何谈,她瞬间又有些愁眉苦脸,只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容易了,果然知道的越多,麻烦也越大。
锦绣愁眉苦脸在门口徘徊着,在屋里的夏立齐,早就看到了。
今日的锦绣,身上穿的喜气洋洋,头上用红头绳扎着的两根小揪揪,仿佛被揉捏过,略显凌乱,不过依然无法消减锦绣的玉雪可爱。她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抵在下巴下,眉头紧锁,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大事儿。
偏偏一个还没板凳高的小娃娃做出这副大人烦恼忧心的样子,着实有趣。
夏立齐也是好奇的想要看看自己女儿究竟要做什么,就站在窗口看着。
直到锦绣来回在屋门口徘徊了好几趟,仍然没有进来的意思,而躺在床上的柳氏也等不住了。夏立齐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瞧见锦绣还未发现他,他一把伸手将锦绣凌空高高的抱了起来。
锦绣猝防不及被高高抱起,吓了一大跳,待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夏立齐的时候,她立刻安心了,脸上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明明怕高,但这会儿却是一点都不怕夏立齐会把她给摔了。
夏立齐也配合的颠了了两下她的小身子,这才抱到了怀中,轻声问道:“方才在门口做什么,这么久都不进来,还皱着小眉头。”
夏立齐笑着点了点锦绣的眉宇。
锦绣两只小手立刻贴在方才夏立齐碰到过的地方,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却是笑嘻嘻的开口告状:“爹爹,方才燕亲王和表哥在一块儿说话,不让我听。”
“燕亲王和你表哥说话?”
夏立齐闻言,神色也有几分怔忡,显然对于锦绣口中所言之事,有几分在意。
“是啊,刚才我也在,但是他们说着说着就让我先来找你们。不过我看出来了,他们是不想让我听到他们说话。”
锦绣这话,故意说的得意洋洋。
而夏立齐看着自己女儿这副自得的模样,心里也是有几分好笑。但夏立齐却并没有顺着锦绣的意思追问下去,只是微微沉吟,便对锦绣笑道:“人小鬼大,燕亲王和你表哥,定然有正事要谈,怕你打扰呢!”
锦绣闻言,立刻嘴上抱怨着:“我才不会呢,我乖乖的。”
夏立齐显然是被锦绣这话给逗乐了,也附和着锦绣的话,连连道:“好好好,我家锦绣最乖巧了。”
显然,夏立齐并没有对此事打算追根究底的意思。
锦绣见此,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她原来还想引起夏立齐的注意,好让他也关注到这件事情。倒不是说锦绣希望夏立齐能够做什么,但至少夏立齐盯着,晏淮也不至于做的太过。锦绣很想不死心再说上几句,可是又怕自己说多了,好像显得太过于刻意,便有些怪了。所以锦绣也只能够按捺下心情,笑着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其实,这事儿,夏立齐倒真有几分上心,锦绣话中透露出的信号,算得上是大事儿,夏立齐也的确是想知道内情。可是夏立齐并不是一个喜欢汲汲钻营,或者对什么事情都想插一脚的人。
刚好相反,他对晏淮印象很好,觉得晏淮应该不会害人,他对谢文清也很信任,觉得他做事极有分寸,便是晏淮真想做什么,谢文清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判断力。
在这样的想法下,他倒是放宽了心,并不打算去追根究底。
不过,若是让锦绣知道夏立齐的想法,准得翻上一个大大的白眼。晏淮害不害别人她不知道,但是要害谢文清,她是半点都不怀疑。而且这厮足够无耻又足够一肚子坏水,谢文清虽然也有点小心思,但和对方一比,简直比落入狼群的小羊还要没有抵抗力。
锦绣的算盘也落了空,接下来在屋里和父母说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柳氏和夏立齐都当锦绣是小孩子,问的也无非是今日出去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锦绣便是心不在焉也足够应付了。
谢文清回来的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因着柳氏还卧病在床,谢文清倒是不好直接走进里间,柳氏知道谢文清回来定是来找锦绣的,眼里忍不住带了几分戏谑,打趣了锦绣几句,倒是十分开明的让夏立齐将锦绣带到了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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