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搜!”胜利仿佛近在眼前,参军的声音有了压制不住的激动。
武思芳这会真慌了,眼看是挡不住,忙扑上去堵在入口:“我说军大爷,行行好,我下面全是酒缸,新酿不久的,都糊了封,许看不许揭!许查不许砸!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事啊——”
“闪开!窝藏刺客必诛族!你也跑不了!”参军不愿纠缠,只想尽快拿住人回去交功。话说他们分散在几条主街上细细搜罗,如今总算要有些眉目了。
“……不行!我刚说的你们要是同意,便可查,不同意,那从我身上踏过去好了,反正我们巾帼百姓,命贱不值钱!”
“都给我拿下了!”参军见武思芳堵在窖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便失了耐性,一声令下,众兵将姐弟二人绑了,往门口押去。
“大人行行好,我们是冤枉的!”武晗喊了一声,倒引来了不少人围在酒肆门口,观望议论。
“等一下!我有话说!”武思芳急中生智,她不是刺客,也不曾窝藏罪犯,也不想上衙门溜达,更不愿意看到辛辛苦苦经营的生意经过这样折腾而被毁了。
“有话去衙门里说吧!”那参军不耐烦道。
龙武军都是练家子,拧得武思芳臂膀生疼,就差没卸下来,她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低了头大声道:“你们也清楚,我不是刺客,你们要抓的人胸口有伤,我又哪里来的伤口?……我睡到如今才起来,怎么会有时间窝藏刺客?……左邻右舍都可以见证!再说你们刚才都已经细细搜查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呐。你们抓人请便,莫妨碍我做生意,我这一天的损失可不小哎!…。。况且那梨花酿和碧瑶光都是最近宫城里边儿荣太国公点了名字要宴饮的,前儿刚应下尚食局司醖司的少使两大坛子呢,你们这样一搅和,谁担得起?!!!”
武思芳吃疼,额上冒出汗来,却仍是定定看着这些面带怒意的男子。参军没料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她也不像是说慌的样子,四邻的民众又频频附和,替武思芳说情,毕竟晁大人离他们的生活太远,而武娘子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参军一看这情形,一时竟有些犹豫。
“……那血迹该如何解释?!”
“……那啥,老娘我……凌晨来了葵水!一不小心……。就…。”武思芳一个激灵,便喊出了口,反正她平时在人眼里也没个正型儿,无所谓了。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为首的参军尴尬不已,都说刺客是个男子,派了他们龙武军来东边搜捕,出了这档子情况,但男女大防总是要顾的,总不能等着神策营的人来了再核实吧……
旁边不知是谁那么不开眼,开始挑唆:“参军莫急,娘子说没说慌,有没有伤啥的,脱下衣裳一看便知。”
“是啊,是啊,只有这么个办法了…。娘子你一定要证明你的清白啊!”更有那有头没尾地在一旁附和。
也有不落忍的,在一旁说道:“娘子人好,断不会干出这等事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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