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画也不来看我。”温珩不声不响的凑上来,虽是含笑,却分明是抱怨。
我一时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一张脸愈发的发烫,低声道,“画好看。”
话音未落,唇便给人吻住,浅浅的啄了一口。
温珩已然靠到我的枕边,亲罢后,才轻轻笑着,不赞同道,“我比较好看。”
我被他这么近的纠缠弄得脑中晕乎了一阵,感知彼此呼吸的交缠,他一只手力道将好,稳稳的抓住我的两只手腕,顿时有种……
呜哇,好色的错觉。
果真人都是不可貌相的,深不可测啊深不可测。
“才不是。”
啾,我又被啄了口。
“呃,你好看,你比较好看。”跟山水,叙事画比什么好看,简直任性!
啾啾。我被啄了两口。
正要道一句,你这是打算让我在怎么回答时。温珩忽而一个翻身覆到了我的身上,被褥轻动带起一阵冷风。
等我反应过来时,温珩披散的墨发垂泻下来,散落在我的枕边,丝丝缠绵。我的手则同他十指相扣,被按在头顶,连前臂都亲昵的触在一起。
我原以为他会俯身下来,像方才那般不由分说的吻我,殊不知他却伏低了身,整个将我严丝密合抱住,撒娇般埋首在我的颈窝,蹭了蹭。“阿禾,我以为你终于愿意与我同睡了。”
脖子上传来肌肤相触的柔软触感,叫我不自觉的颤了颤,浑身有种莫名的电流流淌,“……”
“阿禾……”那细小的声音钻到耳中,似是喵咪的亲昵般撩人。
我低眸望着他泛红的耳根,与往下精致的锁骨,咽了口口水,“我,我只是有点紧张,那个……唔……唔。”
“……”
我以为我这一句确然有点退一步的意思,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到了认同的意思啊,为什么就,就……
在混混沌沌中,被吃干抹净了呢。
……
总的来说,起初在相府的那一段时日,我过得很是圆满。
虽然日复一日的待着,我也渐渐看清深宅府邸人心之间的藏污纳垢,但那与我是没有干系的,任是以温辰的权势也不能迫我分毫,我自与那污秽相隔。
未得一月,温珩便入了仕。
我对北陆皇族的事了解一些,却不懂具体的规矩。只晓得温珩据说是被宣入了皇宫后,直接面了圣,经了一些考核便拜了官衔。
我心中模模糊糊的想,男子应该都是想要闯出一番事业来的。温珩的父君又是丞相,纵然感情不深,举荐一番也不过举手之劳。
……
那时,我还并不知道,温珩这般,所谓的孽出,是不会被举荐入仕的。
……
温珩升官很快,可谓是平步青云。
我虽然为他开心,却时不时会想念他。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便不能与从前一般时时都能见着他。
闲下来时,便会自己也学着去找点乐子,譬如画画,又譬如练练月娘教我的那一支舞。
温夫人偶尔会来找我,别样的客套,同我道,“新官上任总是有许多交接的事宜,等珩儿不那么忙了,我这个做娘的便将你们的婚礼再好好的办一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做得了数的么。”
我其实不懂她这弯弯绕绕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口中唤的一句一个珩儿,让我觉着心里头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