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什么事情都是比较出来的……与这些首山门人一比,乔珩简直帅到惊天地泣鬼神!
不像对佛修那样热情,萧然很快找了个空隙溜走。
——这些剑修已经耽误他好些时候,广潜禅师还在等他对谈呢!
乔珩看了一眼“胆大妄为”的某人,猜到他要去哪儿,脸上更是冰冷几分,周身威压让人胆寒。
原本嚣张的首山剑宗弟子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噤若寒蝉。
他们不得已低下头颅,再无法保持之前的气焰。
顾曦墨原本还在大放厥词,此刻张着嘴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腿脚都有些迈开不去,惧怕之余生出几分恼怒,觉得乔珩这是故意给他下马威。
他的庶兄顾曦宜上前半步,伸手轻轻一扶,低声道:“阿墨小心脚下。”
其实是怕他境界不稳,人前失足,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也丢了顾老祖的面子。
顾曦墨哪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愤懑地甩开对方,冷哼一声“多事”,逞强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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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乔老祖威压所迫,所有人都在勉力维持仪态,哪还注意得了队伍中少了一人。
萧然就这样顺顺当当,一路溜到佛修的住处,很快就找到正在自修的广潜禅师,自来熟地盘坐在广潜对面的蒲团之上,听他念经。
一开始他还坐得端端正正的,没过多久就感到有些困倦。
广潜口中的经文听上去隽永平和,让人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这一沉静,就让萧然昏昏入睡。
广潜抬头一看,就见一小兽蹲坐在自己跟前,尾巴盘踞在身前,脑袋往下一点一点,却执拗地不肯闭上眼睛,甚是可爱。
“萧施主。”广潜虽有心让他休息,但此处又没有可睡之处,所以出言唤醒。
“哦哦!”萧然被对方这么一唤,坐直了身体,假装自己一直有在认真听经:“禅师念得真好!禅师您念的是什么?”
广潜和尚:“……”
他想了想,对青年传音入密道:“萧施主若是觉得乏闷,不若将小白虎放出。”
萧然一听,顿时完全醒了。
——这和尚神通如此厉害,难道在御兽环里也能被他发现?!
仿佛知道萧然想问什么,广潜双手合十,微微点头:“四圣血脉强悍,可看到一丝残影。”
如此一来,再藏也没有意思,萧然把小毛球放了出来。
小家伙今天没能到乔珩院子“作威作福”,显然是不开心的,一出来就扑到萧然腿上,嗷呜嗷呜叫得十分委屈。
萧然摸摸它的背,稍微顺顺毛就把它放在地上,让它自己玩。
小毛球先是对陌生的大和尚十分好奇,尤其是看到他光溜溜的帅脑袋,更是蹬起肥肥的小后腿,伸出小爪爪作势要去够。
萧然讪讪地把它捉过来,点着它的小鼻子教训道:“乖一点,不准闹!”
被“警告”了的小毛球留恋地看了一眼广潜,到底放弃了那颗“发光的球”,转而对地上的蒲团表示了好奇。
很快它就惊喜地发现这蒲团抓起来手感很不错,于是撅起小屁股就在上面扒起来。
一时之间碎布、藤条四下飞溅,萧然再想把它抱起来,小毛球就用爪爪勾着,一下子把整个蒲团都带了起来!
萧然怕它伤到指甲,只能把它放回地上,然后志得意满的小毛球继续屁颠屁颠地抓蒲团玩,眼看着一个半旧的蒲团报废了。
“那个……这蒲团……我赔给大师。”萧然尴尬地道。
“没有关系,蒲团多得是。”这屋里的蒲团都是他自己编的,因为山中野猫多,寺中还有数只顽皮的大猫,它们都喜欢“祸害”这蒲团,每天备上一些,广潜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