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当年他们还是师徒时,他教他用媚术配合自己练功,有过种种亲密之举,乃至肢体交缠,赤身相贴,却不曾有过唇舌相抵的一个吻。
如今回想起来,竟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不似前几次那般凶狠,巫阎浮吻得极深极慢,只欲捕捉到白昙每一缕呼吸,每一丝心绪,全都剥开来细细琢磨品味。白昙哪曾被如此吻过,饶是神志清醒,心里不愿,喉头舌根却俱如被融化了似的,呼吸凌乱不堪,娆骨亦隐隐有了反应,一下一下扭动起来。
为何会如此?
白昙心脏惴惴狂跳,不由自主地将贴紧了墙壁,只轻轻蹭了一蹭,整根脊骨便酥软下去,双腿发抖地往下一滑。若不是鬼藤缠着身躯,便连站也站不住了。巫阎浮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倏然一紧,吻势加重了几分,手指驱起一根鬼藤钻进白昙衣缝内,蜿蜒朝他背后伸去。
这小狐狸。。。。。。是被“他”吻得春情萌动了么?
一根冰凉软藤滑至娆骨,似手指般揉弄了一下,白昙便浑身一震,又觉鬼藤还有往下钻的势头,心下又怕又怒,羞耻欲死,泪水当时刹不住地涌了出来,眼睛一眨,沿着脸颊落进被纠缠住的唇舌间。
“呜。。。。。。”
尝到口中渗进些淡咸泪液,巫阎浮呼吸一滞,方才撤了唇舌,抬眼瞧见少年一双怒视他的凤眸水光潋滟,樱唇红肿湿润,齿印犹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腹下骤然一阵燥热。一股欲念翻涌上来,他几乎想当场脱下这身伪装,霸王硬上弓将这小狼崽子强要了。
不是他不敢,不想,只是,时机未到。
巫阎浮意犹未尽地收起鬼藤,不出所料,白昙扬手便扇了过来。这一掌极是凶狠,竟是用上了“诛天化魔掌”中一招,饶是巫阎浮侧头避过,脸上仍似被狼爪挠出五道极深的血口,劲烈掌风掀得他重重撞上墙壁,若不是他早有防备,半颗脑袋都要被白昙削了去。
白昙怒火中烧,见一击不中,便挥刀斩去,巫阎浮反应极快,一纵身跃到神庙中那尊佛像头顶,凛冽刀风直追而上,将佛像拦腰劈裂。
巫阎浮只好跳到横梁之上,摸了摸脸上正在愈合的血痕。
——这小狼崽子的喜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好在他是他师父,白昙爪子一冒,他便能料准他要出什么招。
这天底下,只有他能克他。
如此一想,巫阎浮不禁勾了勾唇角,看着底下白昙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甚是有几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