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小娃娃连他是谁也不知道,这么要了他,实在遗憾。
惊骇恐慌的乱绪几欲冲破白昙胸口,他身子却动弹不得,只有睫羽剧烈抖动着,像一只落水的鸟儿拼命扑腾着双翅,眼眶里转瞬便蓄积了湿意。
这人。。。。。。这人到底是谁?
他大脑嗡嗡作响,似充斥了千百只黄蜂,俱是这句疑问。
奈何他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亦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便只觉肩头被一只大手按住,胸膛压在箜篌之上,一头青丝被拨到一侧,流泻到地上。娆骨处袭来一丝刺痛,白昙睁大了眼,泪水似一串断线珠子般滚过十四根琴弦,落到喜服的裙裾上,便如坠入滚滚红尘,湮没不见。
修长有力的手捻着一枚金针,刺入少年白皙的皮肤,作画一般缓缓游走,针尖过处,便蜿蜒生出丝丝红痕,手指旋过一圈,便一气呵成。一朵绮艳昙花在娆骨上绽放开来时,少年已是汗流浃背,泪流满面。汗液混合着血汇成一缕,一路淌了下去,渗透了薄薄亵裤。
竟好似处子初经风月,落了红。
巫阎浮凝视着那朵他亲手刺上的昙花刺青,似春风拂面,唇角微漾。他将怀里少年的脸扳过来,果然见他一副羞耻欲死的神态,闭着双眼,耳根至双颊红得惊心,缚在双眼上的腰带已然湿透,发丝也一缕一缕的粘附在鬓间,当真是可怜至极,哪还有方才勾人的狐魅模样?
分明,是只被欺负了的小奶猫。
巫阎浮无声一哂,替少年掩好衣袍,将他一把翻抱过来,一手捏住他下巴,大拇指抚过抖动的殷红唇瓣,低下头,舔去唇角一滴未干的泪。
呵,只这一个小小的教训,就吓成这样,日后可如何面对他?
昙儿,为师脱下这层伪装之时,你当如何自处啊?
嘴唇被舌尖若有似无的掠过,这瞬间,白昙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那种甜腻的药血味。
是错觉么?这味道。。。。。。
他馋得咽了口唾沫,一阵口干舌燥,百足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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