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体内流出的物事,他害怕极了,扒开衣摆一瞧,尾骨果然已呈现淡淡红晕,像条没长成来的狐狸尾巴的根端,轻轻一戳,整根脊骨便是一酥,好似狐狸被人摸了尾巴般惬意舒爽,喉头也不自觉溢出一声不堪入耳的轻哼来。白昙立即捂住嘴,蜷缩成了一团。
娆骨……他的娆骨快要长开了么?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只大手覆上他的后颈,嗅到那股浓郁的麝香味,白昙扭过身,狠狠将身后人推开,既羞耻又怒不可遏:“方才你怎敢如此?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仗着自己是本座恩人就胡作非为?”
说罢便驱起惑心咒,手指一动,就令药人抬起手来,扇了自己一耳光。见五根红痕在男子苍白脸庞上肿起,白昙又摸了摸他颅后,感觉镇魂钉也并未松动。——怎么会?他不禁困惑地缩起手,手腕却给一把攥了住。
冰凉修长的五指嵌入他指缝里,薄唇凑到他耳垂处,呼吸沉重而压抑,声音却是极为清晰:“阿痴。。。。。。喜欢你。”
第27章
——怎么会?他不禁困惑地缩起手,手腕却给一把攥了住。
冰凉修长的五指嵌入他指缝里,薄唇凑到他耳垂处,呼吸沉重而压抑,声音却是极为清晰:“阿痴。。。。。。喜欢你。”
几字甫一出口,巫阎浮便不禁暗暗自嘲起来。他这一生,高处不胜寒,时刻提防他人,亲信挚友也不曾有几个,自然也不记得说过多少假话,打过多少哑谜,又布下过多少迷局陷阱,唯此一句……情不自禁,字字真言。
却是顶着他人皮囊。
白昙怔在那儿,困惑地侧过脸,目光落入近在咫尺的一双蓝眸里,那眸底斑斑驳驳的,让他只觉深入一片雾沼里,一时竟挪不开眼,逃不开神。
这世上厌恨他的人多了,看不起他的人也多了,觊觎他的更大有人在,却不曾有任何一个人,这般直白□□,毫无遮掩的跟他说,喜欢他。
却竟然是一个本该本情无欲的药人。
可世上,却也再无一人,比这药人待他更真心实意。
白昙愣怔又迷惑地看着药人,胸口仿似封冻已久的冰层龟裂开了,袭来剧烈的疼痛。
这痛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让他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用手捂住脸,又把头埋进双膝间,只想将自己藏匿起来。
身子却被一双手臂从后揽住,结结实实的把他圈进了怀抱里,而后肩窝处微微一沉,原来是身后人将下巴靠了上来,白昙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觉得身前手臂便又紧了紧,凉凉薄唇掠过他的脸颊,将泪水尽数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