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上一次,要练媚术,便是连皮也得脱去,变成一只妖。”
“狐妖么?”白昙攥着腰带,局促地嗫嚅。
“你?还差得远。”巫阎浮眯起眼睛,“更像只小猫妖。”
“继续,脱啊。”
白昙深吸了一口气,颤抖地解开腰带,只觉大氅如一层兽皮自身上被血淋淋的剥下,一并离去的还有他身为王嗣的尊严。
内袍除去,褪去亵裤,全身上下寸缕不挂。
取了束发丝带,一头鸦发流泻而下,垂及脚踝。
巫阎浮自下而上的将他审视了一番,眼神幽暗。
“不错,养得的确冰肌玉骨。来罢,引诱为师。”
“是。”
白昙犹豫了一瞬,依言走到男子背后。他并非是初次做这样的事,上一回,他在巫阎浮身上胡乱扭动的情形还犹在眼前,可任他自己满身大汗,丑态百出,巫阎浮却端如一座佛像,纹丝不动。
羞耻屈辱之余,他却也生出了一丝不甘的恼意。
屏住呼吸,他举起井边,喝了几口壮胆,又含了一点在嘴里,便伸手撩起男子鬓边发丝,如那金刚像上的“明妃”俯身贴紧他脊背,滚烫湿润的舌尖凝着酒,自冰冷耳廓若有似无地舔下,丹田运息,将魅惑人心的腹语喃喃吐出唇间:“阎浮……阎浮……”
巫阎浮面无波澜,琴音沉稳,如静夜之海。
白昙心知自己不能打退堂鼓,退缩了,他便没有机会得到巫阎浮亲传真正的武功。当下心一横,仗着身形娇小,整个人钻到对方怀里,依着画像里一个人形的姿态,菟丝子一样缠住巫阎浮。
巫阎浮一手挪到琴尾,琴调升高,抑扬顿挫,却纹丝不乱。
白昙低着头不敢看他,阴寒的身子却已发了许多汗,风一吹便冷得发抖,他本能地贴紧巫阎浮温热的胸膛,听见他心口的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