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和德国的古典音乐都有民族的厚重感,这种感觉你们轻佻的法国人怎么会懂。”夏天轻飘飘的反驳说道。
“勃拉姆斯和门德尔松也是德国作曲家,难度你的意思是让我选柴可夫斯基?抱歉,我可没有这个打算。”
“《天鹅湖》和《连斯基咏叹调》也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意大利交响曲》出自门德尔松,我看你一样滑得很开心,再说,这几年的配乐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如果不喜欢你会选?”
“比赛和表演不一样,再说我之前喜欢的现在也未必喜欢,女人都很善变。”伊维特停顿一瞬,忽然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让何翩然决定吧,她是奥运冠军,应该有优先选择的权力,我们的也让她选,看看她的眼光如何。”
看着夏天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何翩然如坐针毡,赶紧摆手:“其实……其实我滑什么都可以……”
“奥运冠军滑什么还得我来决定。”夏天忽然露出一个有点骄傲的笑容。
伊维特看向何翩然,“怎么回事?”
何翩然差点忘了!
之前和夏天打赌谁能先赢伊维特谁就能替对方决定一套表演滑,只是说表演滑而已,又没有说是商演还是比赛的演出,这次夏天可是握到一个何翩然的大把柄。
她给伊维特解释清楚之后,对方一个鄙夷又失望的眼神马上飞过,“真是没用。”
瓦伦蒂娜同情地拍了拍何翩然的手背,阳光乐观她此时只有一脸同情的哀伤。
除了门德尔松的作品,其他三个也都是大师名作,何翩然觉得自己也能尝试,就当做多一种的学习机会也没什么不好。
既然如此,大家也都没什么好说,等着夏天为何翩然选择曲目再为其他人安排。
夏天也不开口,拿过一边的便签纸撕下三张掏出笔一挥而就,依次放到其他三人面前。
瓦伦蒂娜迫不及待地打开,旋即爆发出阵阵哀嚎,何翩然一看,夏天给她选的是柴可夫斯基。
纸张展平,夏天的英文洒脱有力,字母之间的练笔起伏刚劲。
她的纸条上写着的是门德尔松。
惊愕的抬头,何翩然看见夏天正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却故意假装不看她。
瓦伦蒂娜探头看了看何翩然的,又去看伊维特的纸条,“咦?小粉,你不是想滑贝多芬吗?怎么给大姐大了?”
“因为女人都很善变。”夏天回答道。
“那你就抢我的勃拉姆斯!”瓦伦蒂娜控诉道。
夏天不为所动,慢悠悠将笔收回口袋,“我偶尔也想换换口味滑一下小清新。”
“你就会欺负我!”瓦伦蒂娜跳过桌子把夏天按在椅子上,“把勃拉姆斯让给我!”
“休想。”夏天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
房门突然打开。
“你们还没商量好吗?我们都……”
袁铮话说到一半,呆呆地看着屋里的一幕,“你们……是打起来了吗?”
“我们也商量好了,”伊维特笑了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对了,你们都滑的什么?法布里斯呢?”
法布里斯·拉马丁是法国男单的一个年轻选手,这次奥运会获得第四的好成绩,和伊维特是一个教练。
“他滑柴可夫斯基的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袁铮答道。
“你呢师兄,你滑什么?”何翩然随口问道。
袁铮马上露出笑容,“我滑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协。”
“怪不得总拿银牌。”被瓦伦蒂娜把领子都拉变形的夏天还不忘抽出空插了一句。
拉赫玛尼诺夫的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简称拉二,是非常经典的花滑曲目之一,但这个曲子身上似乎萦绕着魔咒,只要滑这个曲子的选手,经常获得第二名,特别是在重要比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