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符全身开始抖若筛糠。
晟广帝的语气倒是和缓了些,“其实,你也不必紧张。你总能证明自己清白的。”
虽然帝王的语气听着柔和起来,但是深知其脾性的冀符更为紧张。他十指扣住地面,嘴唇发白颤抖不停,“父皇,父皇的意思是——”
“也不用很难。”
熟悉的清朗少年声从屋内传出。一人穿了青色竹纹锦缎长衫从内室缓步出屋。
“大皇兄莫要紧张。其实这事儿简单得很。”冀行箴语气淡然地说道:“大皇兄只要将这两物一同含在口中坚持一盏茶时间不吐出来,便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看到安然无恙的冀行箴,冀符的脸色彻底变了,高叫了声“你怎么”,忽地发觉不对,又赶忙住了口。
冀行箴淡笑着看他。
“来人。”俞皇后抬手看着指尖蔻丹,语气平静地道:“把那两个东西喂给大殿下尝尝。”
冀符这才彻底失控,尖叫着说道:“不!不!”眼看着两个嬷嬷拿了东西真的开始往他嘴里塞,他急急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恐地在屋中跑了起来。
晟广帝看这情形还有甚不确定的?登时大怒,一把拽过四处在躲闪的他,抬脚朝他踢了过去。
冀符倒地不起,一张口,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再张口,又是大口的血沫。
侧躺在地上自下而上地看着在旁淡笑的冀行箴,冀符反倒是稍微平静了些。
他撑着最后的那口气跪倒地上,对晟广帝磕了个头,“请父皇明鉴。并非是儿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逃开。而是我知太子一直存有害我之心,所以我才闪躲。”
冀行箴淡笑着问道:“哦?倒不是你害我,反倒是我害你了?”
冀符哼笑,“你惯会装好人。事实怎么样,你心里明白!”
此刻他已经有点明白过来,怕是冀行箴设了套让他钻。他将计就计,又朝晟广帝叩头,“父皇!您只知那两物有问题,却不知这是他故意害我,为了污蔑我而特意寻来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