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话也不好对个小姑娘讲。虽然观冀行箴棋路便知是个步步筹谋心机暗藏之人,可与阿音说还是不太妥当,更何况讲了她也不一定明白。
于是王老先生又道:“你在这景华宫住着毕竟不太好。往后有机会就搬出来罢。”
阿音颔首道:“我明白。”即便现在能住着,等到过了下一个生辰,就要注意男女大防了。她可不能再这样在景华宫里蹭吃蹭喝。
“你明白……你那么小,明白什么!”王老先生吹胡子瞪眼,“我问你,我的麻叶呢?”
阿音这才想起来上一回他说的过几天去姜家给他带麻叶的事情。但是,她只想着去姜家给他带上,却忘了他来宫里也可以送给他。
于是她以此为由弱弱说道:“这不是没去姜家么……”想想自己留在他那儿的东西,底气又足了些,“且不说麻叶,我的荷包呢?”
王老先生目光闪了闪,“嗯。你也知道,老人家嘛容易忘事。再者我今日来得匆匆,故而,忘带了。”
“很好。”阿音颔首,“半斤八两。咱们扯平了。”
送走王老先生后,冀行箴就留了阿音在他屋子里,分茶给她喝。
“可是,为何冀筗的扳指为何在我这里?”冀行箴将新茶汤放到阿音跟前,看她捧起茶喝着了,抬指轻叩桌案兀自思量,“我和他接触并不甚多。”
“这事儿我也觉得有些蹊跷。”阿音道:“四皇子如果要拿了旁人的扳指去玩,断然不会拿你的才是。”
这话倒是让冀行箴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为何这样说?”他问着话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一起坐着。
阿音将茶盏搁到桌子上,挣扎着要跳下来,一次两次都没成功,索性暂时放弃挣扎,没好气地横眉冷对,“因为他怕你!”
冀行箴哑然,片刻后轻轻颔首,“这倒也是。”
阿音没料到他这次倒是承认了,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冀行箴就端起茶盏,喂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