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口中的好儿郎,自然说的是救人的俞林琛。
虽然大家不知晓他是哪家孩子、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他先是马前救人,而后又到外面帮助伤患,这些举动众人还是全部瞧在眼里的。旁的不论,所有人都对俞林琛的人品心里有数。
听着屋里此起彼伏的称赞俞林琛的声音,郑惠婷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郑惠冉恶狠狠地瞪着常书白,“看看你做的好事!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说到欺负人,我还真就差点忘了一件事。”常书白上前一步擒住郑惠冉道:“这位夫人的帐,咱们可还没清算。”
他甚至不肯用手碰到郑惠冉,直接捏着先前擦手的帕子隔了帕子来抓她的手腕。而后朝向那位杏眼夫人,“请问您这衣裳花了多少银子?”
“银子是小事。”杏眼夫人回头看了眼郑惠婷跑走的方向,“只不过有些人做事太过离谱,我想要以后防着些。就是不知该怎么去防。”
这就是在说想要知道肇事者郑惠婷是谁了。以后也好绕道走。
常书白勾唇笑笑,“银子怎么是小事?该赔的总该赔了。她们郑家不缺钱。”说着又和郑惠冉道:“来,写张字据。让人取了银子来,三千两赔过去。”
他这样说,所有人尽皆哗然。
大家诧异的并非是他要价三千两。而是他口中说的是“郑家”。京城里能这样跋扈的郑家,想想也知道是哪一个了。
杏眼夫人和她身边那位气度端庄的夫人倒是没有甚太大反应,从始至终都微笑以对。
这时候有好几名和常书白年岁差不多的少年走到这边来。看常书白擒住人,他们笑问:“怎么了这是?”
常书白也不答话,唤了其中一个过来帮忙抓住郑惠冉。又让另一个到外头把郑惠婷给拽了过来。
问掌柜的要了纸笔,常书白让郑惠婷写下字据,如今欠人三千两衣裳赔偿的银钱,如此这般,还让郑惠婷签字画押。
说来也巧,画押前恰好京兆府的几名衙役来到了此处,顺带着帮忙做了个见证。
待到写完墨迹略干,常书白就将这字据交给了那位杏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