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不知。只打了两拳,但见了血,鼻子歪了,好似还落了几颗牙齿。”
俞家是行伍世家,家中男儿无论走文路武路都会自小习武。这是家中传统。俞林瑞又是个身子壮力气大的,虽然只两下,那也够郑家少爷受的。
阿音喃喃道:“到底什么事儿啊,居然打这么狠。”一看这狠劲儿,就知郑少爷惹怒了俞林瑞,下死手去揍。
“两人在酒楼遇到,郑少爷说了些不当说的话,还提起了当年的事情……”
一席话说完,程氏想想阿音这样的年纪不见得能明白,就没有再多说。待到收拾停当,她就带了女儿去到苍柏苑。
母女俩一路都未开口。阿音在独自暗暗思量着母亲的那番话。
郑家三代单传,到了郑少爷这一代依然只这么一根独苗。郑家宝贝得很。到底什么样的当年之事会让敦厚老实的大堂兄忍不住出手打人?
想必还是与宫里有关的那件罢。
思及此,阿音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时郑贤妃一举得男后,第二年又生了个儿子。只不过那孩子没活多久就夭折了。彼时宫里很有些流言蜚语,说那孩子的死和俞皇后有关系。
俞皇后用雷霆手段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给压了下去。再后来没多久,俞皇后诊出有了身孕。再后来,三皇子冀行箴出生……
虽然话是无根无据的,却到底让两家人有了隔阂。俞家人都相信生性温和的俞皇后不会做这事儿,郑家人则相信二皇子的死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阿音默默地走到母亲跟前,默默地拉住了母亲的手。
所以说,什么荣华富贵都是浮云,还是家里最好。
皇宫看着尊贵,实际上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
想到这儿,她倒是开始有点同情那家伙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能顺顺利利长那么大的。仔细想想,当真不容易啊。
在祖父祖母的屋子里,阿音总算是见到了俞林瑞。只不过这时候的俞林瑞早已不是平时的模样了,鼻青脸肿,脸颊鼓得跟两个青紫馒头似的,嘴角有血迹。站姿有点奇怪,身子有点点扭曲,想必背上的鞭伤让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