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婆将目光移向元三娘，语气冷淡，“你去。”
“老妇只制准备了这两份药，没想一日竟都被打碎了，那就先饶了你二人。老妇找云闵有事，元三娘你去。”
元三娘眼猛地射出亮光，将洛栖云甩开。
“……”要不要目的性这么强？
岁婆虽是这么说，但洛栖云却不信她，药没了可以再制备，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稳住她二人罢了。
外面有青衣统领，谅她们也逃不出去，但若养的驴知道自己会死，那还会乖乖听主人的话吗？
不让自己去接玄童，洛栖云也乐得自在。
只是回到屋里后不一会儿，那岁婆也跟了进来，还将门反关上。
洛栖云立即警惕地后退一步。
“莫慌，老妇不伤害你！”
岁婆的语气祥和，看上去竭力想和蔼一些，可那张凶悍的脸是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慈祥”的。
洛栖云强咽下一口唾沫，“你有何事？说。”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不会告诉你屿凤婆的下落的！”
岁婆只是笑笑，“老妇问了青衣统领，只是想问问你，你可是大宛京城人？”
在外人眼里，她的确是，洛栖云迟疑地点点头。
“那么，你可是在大宛见到的屿凤？”
洛栖云立即警觉，“怎么，你想套屿凤婆的消息？”
“实不相瞒，老妇是屿凤的胞姐，自从她一年前离开后，老妇一直在找她。”
洛栖云不置可否。
“她反对老妇如今干的行当，离开后，竟是去研究起了解药。老妇就说，为何京城城郊那批病民会莫名其妙病愈，如今想来，应是她做的吧！”
岁婆叹道：“制药容易解药难，看来经过这一年，老妇的医术的确不如她了！”
不。
洛栖云心底默默道，解药不是屿凤婆做的，而是岁婆她面前坐着的这个人。
若是岁婆知道，自己面前坐着的人，就是破解她奇症之人，不知还会不会为了屿凤婆的下落而继续留着自己。
又或是，直接杀了她！
“嗯，你的确不如她了。”
洛栖云只是道。
岁婆脸上出现片刻的僵硬，然而转瞬即逝，“老妇倒想见到胞妹，我们关系一向好，若是能见到她，正好也能讨教讨教，一年的时间，她是如何做到进步神。”
都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搁这扯皮条，洛栖云内心膈应得紧，面上却不得不装作一副似信不信的模样，“你与屿凤婆的关系当真好？”
岁婆点头，“不错！”
“可屿凤婆与我说，不能将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而您又恰巧一直在寻她，会不会因为……她就是在躲您？”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老婆子一口否决，但洛栖云却更怀疑她了。
岁婆还想说什么，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外钻出来，脆生生道：“婆婆。”
阿霖先迅将目光往洛栖云的方向瞥了瞥，然后将转而看向岁婆，“婆婆你怎么在这儿？”
岁婆连忙起身，弯腰去检查阿霖的身子，确定无碍后松了口气，“怎么一个人回来？”
阿霖皱眉，嫌弃道：“我不要那个阿妈送我。”
岁婆：“……”
洛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