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只是随意瞥了她一眼，没有多在意，就关上了门。
男人打开马厩，将洛栖云扔进去，“在里面待着吧！”
周围蓦然变得黑暗，鼻尖传来马厩里独有的怪臭味，洛栖云忍不住紧皱起眉，起身环顾四周。
“嘤嘤……”
马厩的角落隐隐传来少女的抽泣声，洛栖云循声上前。
竟是一群少女少男。
他们看上去比洛栖云关得久多了，身上散着腻臭味，丝更是油腻，还能闻见屎尿的味道。
简直令人作呕。
他们见马厩里来了“新人”，抽泣的女人停止哭泣，一双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洛栖云身上。
洛栖云被看得莫名其妙，下一瞬，一个女人将她扑倒在地上，“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将食物交出来！”
这些“旧人”抱团在一处，妄想在洛栖云这个后来者身上得到点什么。
洛栖云将两只手摊开，“我没有，什么也没有。”
女人不服气，在洛栖云身上翻了翻，的确什么也没有翻到。
“你们待在这儿多久了？知道最后要通往何处么？”
洛栖云环视四周，疑惑道。
“你怎么进来的？”一个女人倚靠在墙边，自嘲道：“这儿的人，大多都摊上个不好的人家，你说如果真是被卖进这么华贵的家族中多好，却被当作实验谣言的药人，”
“药人？”洛栖云的眼皮闪了闪。
“对啊！最近奇症不是泛滥的么？我婆婆听信了谣言，将我给送来了！”
“我也是！我是被卖过来的。”
“我是被掌柜骗过来的。”
这些人有的是被坏人家骗了，有的是被卖进楚府，转手扔过来充人数的。
他们互诉苦楚，倒尽苦水，又问洛栖云，“你呢？”
“我……”洛栖云挠挠脑袋，“我也是遇人不淑，被骗了。”
楚剑霆想利用她，而洛栖云便遂了他的愿，去走一遭。
“看来大家都是被奸人所害，若能撑过这一劫，来日大家互相帮衬也是好的。”
那倚靠在墙边的女人显然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她瞥视着洛栖云，“你可知那怪物，我们便是被去送给它的。这一路能不能活尚且不知，但一定是很痛苦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逃呢？”
女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不想逃？逃跑只会被变本加厉的惩罚！”
洛栖云不说话了，她闭上嘴。
女人显然没将她当回事儿，随意指了个地方，“今后你就睡那儿吧。”
洛栖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阴湿的角落，光看着就让人感觉不适。
不过来一方遵一方的规矩，洛栖云点点头，颇为顺从的自己走到那角落里去。
“果然好欺负。”
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对身旁人悄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