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照你这么说,真的完蛋了啊。”宁桑忧心忡忡地撑颔,“政王到现在没杀你简直是个奇迹!”
“嗐!”洛栖云哀哀叹了口气。
二者相对哀声四起,在外边园林石桌读书的盛靖轩推门而入,“你们在干什么?!”
“……”宁桑猛地跳起,“这里没你什么事!”
“你是我娘子,什么事我不能听?”
“得了吧你,出去。”宁桑将他推搡出去。
临走前,盛靖轩提醒了洛栖云一句,“今日上早朝时陛下晕倒,若洛姑娘得空,请进一趟宫吧。”
洛栖云神色肃冷,看来皇帝的病,不能再拖了。
太尉府安排了人护送洛栖云进宫,甫一进宫,洛栖云就见太医流水似的从宫内外进进出出,神色焦急。
寝宫内,杨皇后倚在龙床旁哭成一个泪人,韦太后冷板着一张脸,为了保持皇室威严而强忍悲伤。
洛栖云一进来,杨皇后便跌跌撞撞地朝她跑过来,扑倒在她面前,“云儿,救救你父皇吧!”
洛栖云生硬地扯扯嘴角,“别跟我攀亲戚,只要给我和离书,大宛皇帝我自会救。”
“放肆!孽障!”韦太后重重地将手里的檀木珠砸在椅扶上,气得脸色通红,“我大宛皇室,也没你这个不知廉耻、不识好歹的儿媳妇!”
“没有最好!”洛栖云嘴皮子硬气得很。
“母后,时不可失,臣妾知道陛下早已拟好了诏书……您告诉臣妾玉玺在哪儿,我这就将旨书给她,好给陛下治病啊!”杨皇后摸了一把泪。
这意思是,想要僭越皇帝,直接拿玉玺给她下和离诏书。
“不可!素蓉,你可知擅用玉玺,是掉头的大罪!”韦太后义正辞严。
“臣妾不丢脑袋,没命的便是陛下!”杨皇后声泪俱下,将头埋至最低,深深叩。
那场面,堪叫一个让人潸然泪下!
洛栖云眉目一松。
她原本还怀疑杨皇后心计深重,极可能是下蛊之人,如今看来,一腔赤情如此之深厚,也难怪皇帝喜爱她。
“要不交由我来吧,我有陛下赐下的免死旨书。”
洛栖云不想让这痴情无比的女子,因为她而香消玉损。
杨皇后一听,苍白的脸色出现了一瞬间凝滞,“这……”
“既然她都这样讲了,素蓉你便让她去!这不是再好不过的吗?”韦太后看向洛栖云的脸色好了些,“你过来!”
“这……母后,于情于理,也不该让她这即将与皇室毫无干系之人,触碰玉玺吧?”杨皇后连忙道。
洛栖云心底升腾起一股怪异之感,她皱眉道:“我只是要一纸能证明和离的诏书,我碰碰玉玺怎么了?”
“素蓉,你就是太敏感了!哀家带她去去就来。”
韦太后说着朝洛栖云挥了挥手。
洛栖云跟过去,几乎下意识地,她回头瞥了一眼杨皇后。
杨皇后眼底对她的厌恶凝如实质,洛栖云被吓得心头猛地一跳!
不对劲!